可我暂时不想找宁乾洲服软。
于是,我变着法地从宁贤风处打探消息,他在外面养了三个情妇,其中一个情妇曾是戏子,陪同宁贤风出席过我的饭局。那时候宁贤风为了避嫌,经常带她出席。
那女人有野心,想上位。
奈何宁贤风的老婆眼里揉不得沙子,据说家世显赫。所以宁贤风没办法像宁澈那样娶很多姨太太进门。
基本都养在外面。
于是那女人攀附我,给我送了很多名贵珠宝,我也回赠给她更加昂贵的礼物。我曾为了培养她这层关系,特意动用我的人脉帮她度过信誉危机。
宁贤风这人挺渣的,对待情妇很苛刻。
不准怀孕,不准觊觎正妻之位,不准私逃。
情妇之间争风吃醋,栽赃那女人偷汉子。那女人走投无路,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求我帮她打掩护。
别人替她辩解,或许宁贤风不信。但我替那女人说话,宁贤风多少给面子。
再不济,我还能搬出宁乾洲压他。
自此,那女人隔三岔五约我听曲儿,宁贤风有意让她跟我搞好关系,所以她在宁贤风面前也特别的脸,对我很是感激。
我给她打电话,让她替我旁敲侧击给宁贤风吹吹枕边风,问问最近有没有秘密处决的犯人。
次日,她回我,“贤风说好像没有,这块儿工作宁瑜负责,他没多说。”
我不敢怠慢,寻思怎么从宁瑜那里套话。
宁瑜没有宁澈那般风流,也没有宁贤风的世故,他洁身自好,深居简出。
为人特稳,分外严谨。
我托人向监狱系统的官员询问,最近有没有要秘密处决的犯人,反馈的消息都是没有。
从下面人的口中问不出什么。
于是我横了心,找宁瑜。
兄弟几人,宁瑜年纪最小,二十九岁,城府却最深。
看见他从宁乾洲办公室出来,我借着给他送文件的名头,与他同路。
“瑜哥。”
“怎么。”他目不斜视,往楼下他的办公室走去,“我最近行程很满,没空帮你撑酒局。”
我说,“不是。”
他察觉我有话跟他说,便在楼道里站定,看我,“在这里说,别去我办公室。”
他跟宁贤风都特别避嫌,很忌讳跟我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