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小樱赶紧蹲下去捡,“小姐莫要怪我们,我们不是故意偷看的,小桃觉得宁帅长得好看,经常偷偷关注他,才从窗户缝隙里看到这一幕。”
“我没有我没有。”小桃赶紧解释,“我只是好奇,宁帅跟小姐的花事,为什么要让另一个男人在旁边看着,那个叫靳安的人像是一头疯了的野兽,四五个人差点没按住他!卜远游开枪打了他一条腿,他才又被按压下去。士兵们都埋着头,不敢看……”
我下意识揉着心口,心脏开始翻涌绞痛。
“起初,小姐挣扎反抗的时候,靳安特别暴躁愤怒,一直在喊小姐的名字,他眼睛都是充血的,血红血红的。后来……后来,小姐抱着宁帅开始……开始享受呻吟的时候……靳安就不吭声了,安静得像是死了,他全程看着你们。”
我轻轻大口呼吸,心脏愈发割裂痉挛。
“我不懂宁帅为什么要这么做。”小桃说,“我姨母说……宁帅有意毁了靳安……毁了你跟靳安之间的感情……姨母警告我们,谁都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怕你想不开……”
晚八点,我坐在他办公桌一旁的书案前,按要求写文书。听及此,笔锋微停,看向他。
似乎,我越沉住气,宁乾洲反而先出击。
连续两日埋头工作,对宁乾洲视而不见。他观察我两日,也不再与我说话,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直接问卜远游。
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互相视而不见。他也不再递给我视线,公事公办。
他若是熬夜伏案,我便照常在一旁协助。
而保险柜的密码,卜远游知道。
我不经意间默记下卜远游每次开锁时转动的刻度,估摸着那些数字,直到我全部背了下来。
“不说点什么吗。”宁乾洲终究是再次开口。
我若无其事梳理这些日子新递来的文件,经过他身旁,去秘书室做分类。随后抱来又一批文件。
他似乎一直在观察我。
却不言语。
我留心他的每一份密件。
那些未经我手,直抵宁乾洲面前的最高机密情报,留心它们置放的每一个位置,那一大串钥匙都在卜远游那里,被他锁在保险柜里。
可是我没有,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