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看一本完整的故事会了,可见他私底下也是下了功夫的。
花姐端来养心的中药往我嘴里灌,以前我不喝。可是跟她相处久了,渐渐信赖了她。她这人心肠是真得好,脾气也是真的辣。
我嫌苦,不喝。
她便往我嘴里硬灌,“阿嬷的心脏都养好了,你这慢性的,也能养好。”
我曾经怕她下毒,偷偷拿了药渣找药师甄别,结果真是养心的好药材。我真是被娘亲那三碗坐胎药骇出后遗症了,看见浓稠的黑汤药,便觉有毒。
花姐凑我耳边偷笑,“靳安那小子,刚学会写字,就琢磨着写你名字,纸团都揉扔了一屋子,八成想给你写请书,八竿子打不出来一个屁!我偷偷看见的,哈哈哈哈!”
我凝神。
“你上次昏迷的时候,我拖着瘸腿去病房探望你。你那会儿意识不清,紧紧拉着靳安的手抱在怀里。”花姐神神秘秘,“虽然你喊着纪凌修的名字,但靳安那小子受用得很。”
“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花姐说,“这么好的男人!你抓紧了!”
靳安确实听我的话,他为了我拼命识字读书,为了我开始练字。我给他讲五千年历史文明,带他看历代皇帝的治世治国策略,梳理名将们带兵打仗都用了孙子兵法里哪一招。
我希望他从政,他便洗白了身份,贿赂洋人高官,借用洋人洗白了自己,也摆脱了洋人控制,有了名正言顺活着的身份。
都知道他在战场上活了下来,顶着靳督军的光环,轻而易举在彦海政坛谋职。我逼着他去做外交,挂职局级单位练练手。逼着他学外语,去跟洋人沟通。
每次他跟洋人沟通,鸡同鸭讲,烦躁皱眉,不想讲了的时候,他看我一眼,见我站在一旁瞪着他。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讲。
我会给他挑儒雅体面的西装,为他打上精致昂贵的领结,搭配高级的颜色。
似乎亲手将一个放纵不羁的自由灵魂一点点推向了政权的囚笼里,带他走进了他最讨厌的名利场。
我说,“大人物你见得多了,以前你穿着军装,倒也没差别。现在你不带兵打仗了,便要注意着装。”
他挑眉,“你喜欢吗?”
我沉默许久,说,“我希望你这样。”
“我们是什么关系。”他问。
我说,“师生关系。”
他如渊眼眸漾起一丝笑意,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