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爬上天台,刚想给92式装弹,却惊骇发现右手完全不听使唤,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在反复拉拽中脱臼!
温月的脑袋开始剧痛起来,像是失去肢体一样的幻痛,剧烈的意识潮水在冲刷着脑中一片区域。有什么东西要挣脱而出,里边撞,外边刷,好似有什么东西锁在里面。
温月痛苦地叫喊起来,这阵尖锐而高亢的喊声,仿佛是濒临极境时迸发出的喊叫。
她无法挣脱,无法挣脱!
“簌簌簌簌簌簌~~”恰如一阵暴雨刮过。
就在温月手掌钢钉行将脱落的那一刻,直接拽住温月的数名血兽疯子,身躯陡然炸开无数个血窟窿,呛人的血色雾气里,温月顿感身子一轻,继而艰难地扣紧了天台边缘。
不知从何而来的支援,连续但精准的扫射,将最后一个攥住温月脚踝的血兽活活打折鳌爪。那些依靠扒住血兽身躯,靠重量困死温月的疯子也跟着掉了下去。
“卡啦。”
空弹,空仓。
“草你妈的!”温月绝望大吼一声,弹匣就在腰间,但她如何能在浑身被拉得绷紧绷直的情况下,单手握枪去卸弹匣拿弹匣换弹匣?
温月终于抬起头,她对仍在做注定无效努力的喜鹊朵朵扔去了一个眼神。
但是这个萍水相逢,一进门就想敲死她的金三角城寨女孩,没有松手。
手腕撕裂血肉的痛楚愈来愈猛烈,温月已经将骨髓里的力气都榨出来,扣着水泥缝不放。但就算她所有的力气都挤出来,又能在如此多人拉扯撕拽下脱身而出?
爬上她身子的疯子,瞪着一双彻底被血红色占据的眼睛,没有瞳仁的红眼残虐地盯住温月的凤目,这个疯子在大笑,在狂笑,甚至不急于去噬咬吞食就在身下的鲜嫩皮肉,而是发出瘆人到够打摆子的狂笑声。
“咔刺咔刺……”温月的右手已经脱力,几乎纯靠导流钢线钉深深嵌入水泥里,才勉强保持住温月不至于掉下,但莫大的重压下,就是水泥,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裂。
温月竭尽全力控制着平衡,左手握住92式对准爬上她身子的疯狗脑门,“砰”的一下,疯狗应声倒下,又一枪。
喜鹊朵朵双脚抵住天台护栏,一双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