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名,那位荷姐一听便知的。”
“啊?平时闷声不响,娇娇弱弱的,这样狠。”
“哼,那是你木知木觉,我老早就看出来,这尼姑不简单。你们想,会写字、还会作诗画画的女人,又从苏州来,搞不好从前是做女使的。”
“这位大哥,女使是什么?”
大明嘉靖帝以后的松江府,分为华亭、上海、青浦三县。
郑海珠与张岱来到的府城东北,隶属上海县,远不如西边的青浦、西南的华亭繁华。
张岱凝眸蹙眉,目光投向人群漩涡的中心。
“是荷姐!她怎会杀人……”张岱嗫嚅着,就要往前挤。
女子们恶狠狠的咒骂,像腾起的浪花,浪花之下,则是男子们关于案情的津津有味的讨论。
“听讲是勾引了一个徽州富商,灌醉后捅死的。”
一众男子低声笑起来,很为如此轻松地就获得一次颅内高潮而畅快。
郑海珠折身,擦着人群边缘迅速回退,寻到等在廊下的张岱。
“张公子,衙役押着人过来了。你瞧瞧那位女师父,可是你要寻访的荷姐?”
“就是娼妇,那些读书人宠着她们,捏出个文邹邹的称呼,其实还不都是出来卖的。”
“哦哦,嘿嘿嘿……”
人犯果然是个头戴方帽、身穿海青的尼姑,体态苗条,皮肤白净无皱,年纪至多也就二十七八岁。
“贱坯子唷!”
不知哪个妇人喊的这第一声,很快就收获了同性伙伴们此起彼伏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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