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铭此时深深蹙眉,陈家终究是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陈家死士,无孔不入,朱少这次为唐公子解决了,下次唐公子怕是……”
来者搓了搓小羊角胡子,略带讥笑地说,“没那么好运气了。”
唐铭举目再次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再抬头的时候,朱天佑已经消失。
“唐公子,朱少在古月楼等你,请随我来。”
来者做出一个邀请姿势,但是言谈举止间并没有多少恭敬。
一路来到古月楼,唐铭见到已经备好菜肴的朱天佑,他坐在包厢内,一双星目沉静的能出水,倚着栏杆眺望道坊方向。
“朱少,人已经带到,现场也已经收拾完好。”
随从上前,半躬了身子。
朱天佑没有答话,只是挥手让随从退下。
人走后,朱天佑回首一笑,“唐铭,痛饮一杯如何?”
“悉听尊便。”
唐铭笑着拱手,随朱天佑入座,
“不知朱少,邀我前来所为何事?总不至于,单纯喝酒吧?”
可实际上,他们从无交情,在此之前更从未见过。
喝酒叙旧是不存在的。
“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朱天佑笑道,
“我突然想喝酒了,而你又是我要见的人,所以便喝。更何况洪老的徒弟,就没有不能畅饮三百杯的。”
“先干为敬!”
唐铭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若是在此之前,他酒量战五渣,但掌御铁葫芦之后,他可是十斤不醉的海量。
“你倒是爽利,但是这酒杯……不尽兴。”
朱天佑英眉上饶,脸上露出久违的喜色,
“换大碗来,大碗酒,大口肉。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干了!”
唐铭拎起脚底下五斤的酒坛子,一手捅开封装的油纸,咣当咣当两下倒满了能装半斤的海碗,然后与朱天佑碰杯一饮而尽。
“痛快!”
朱天佑犹如脱缰野马,身上的叛逆被尽数激发,胸膛一挺,
“一碗怎么够,喝了这一碗,再来个十碗才痛快。”
“舍命陪君子!”
唐铭属于年轻人的血性被激发,又不是比法力修行,需要藏拙。
但这特么喝酒,还藏着掖着个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