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以来的谨小慎微,都在这酒碗里,随着一口口辣嗓子的酒水抒发出来。
“哈哈……”
朱天佑见唐铭竟然如此豪爽,哈哈一笑,“爽!”
端起大海碗,昂起脖子,任酒水流进衣衫内,咕咚咕咚喝完,动作始终不比唐铭慢上分毫。
久在樊笼里,日夜辛苦修行,喝得又急又猛,他腹中犹如烈火熊熊灼烧,但是那种舒爽的感觉,让他感觉非常透彻。
不知多少年了,或许从洪真那儿离开以后,便再也未如此畅快过。
“不愧是洪老的衣钵传人,单单这份酒量就能对得起洪老。”
五斤烈酒下肚,朱天佑五脏六腑像是在倒转,
“可惜,我只跟着洪老学了不到半年。”
然后仿佛陷入沉思一般,朱天佑不顾形象地扯开衣衫,那般动作倒是与洪真有几分相似,
“说起来,我这喝酒还是洪老教的。”
“哈哈!”
唐铭笑了起来。
“再来……”
朱天佑索性彻底放开自己,由着自己的性子任性起来,又吩咐外面的人搬来两坛五斤重的酒坛子。
他就是想要一醉……
……
“嗝……”
唐铭打了一个酒嗝,饶是十斤不醉,但这肚子实打实的被撑得溜圆,轻轻一拍犹如熟透的西瓜,自带回声。
“朱少……咱们再喝下去,两个人……都会醉。到时候,可一件事情都谈不成了。”
唐铭始终保持清醒,反倒是朱天佑已经有八分醉态,白狐儿脸上尽是酒红,像是涂了胭脂。
“嗝。”
朱天佑使劲儿,摇了摇脑袋,然后运转法力,将体内的酒气全数蒸发,让整个包厢内都弥漫着酒精味道。
“唐兄,换个包厢,详聊。”
他整理好着装,恢复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姿态。
换了新的包厢,两人相对而坐,朱天佑直言道:“罗生道观想必,你也看得清楚了。”
“这是何意?”
唐铭不解,他以为朱天佑会先说起陈家死士,万万没想到却是罗生道观。
“我想除掉罗生道观。”
来者平静地看着唐铭:
“这四位是陈家死士,一直尾随在唐公子身后,朱少已经为你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