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中众人都是无言。
“还有这张,写的是什么?”朱文琅又将另一张羊皮纸交给乃仁台。
乃仁台仔细看过,抬头道:“华筝公主把武穆遗书烧了,只留下了封皮,然后告诉蒙古人,别再打仗了,蒙汉本是一家,草原上的所有民族,还有南朝的汉人,都是一家,公主希望各个民族和部落,都能相亲相爱,与汉人和睦相处,她不愿意看到武穆遗书被用在蒙汉两族之间的战争之中,所以将武穆遗书给烧了,烧完的纸灰就放在那个小锦囊中。”
徐东彬闻言,一把抢过羊皮卷,匆匆扫了一眼,又扔回给乃仁台,自己则拿起仍在梳妆台上的小锦囊,小心打开。
果然,锦囊中,是一袋的纸灰。
徐东彬默然。
乃仁台则将羊皮纸摆回梳妆台上,退了两步,恭恭敬敬朝梳妆台拜倒,磕下头去。
观童和孟恩两人也连忙跟在乃仁台身后,一同拜倒磕头。
众人皆是默然不语,墓中一阵寂静。
半晌,徐东彬恭敬地朝着梳妆台躬身行礼,又转身朝着那床上的棺椁也是深深一礼,转身而出。
“先生!先生!”乃仁台叫道。
徐东彬停下脚步。
“先生,这铁盒乃是华筝公主的遗物,与你们大明无干,可否留给小人?小人也好将其呈予我部落族长。”
徐东彬不说话,只是摆摆手,便转身而出。
朱文琅等人亦是恭敬地一一朝床上的棺椁行礼,相继而出。
乃仁台连忙将金刀锦帕及羊皮纸等物都原样装回铁盒之中,重新盖好,捧在手中,随众人退出墓室。
石门从外向里推开容易,想要从里向外关上便麻烦了,朱文琅出于对华筝公主的敬意,与赵福贵两人合力,也只能将石门勉强关上,仍是留下了一道两指宽的缝隙,没法如原样关严。
众人举着火把,依次从地道出来。
刚出地面洞口,徐东彬已是一惊。
却见原本守在洞外的瞿郁等人背靠洞口,人人手执长枪弓箭,坐在马背上严阵以待,瞿郁坐在马背之上,也是手执落月弓,搭箭待发。
在他们的对面,则是数百蒙古兵,大半都是轻骑,手搭弓箭瞄准着瞿郁等人,小半则是步兵,手执长刀,看装束,乃是八白宫的守卫。
火把之下,双方相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