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谓还是沉默,王一每一句话都说在自己心坎上。
像他这种搞情报,做酒楼生意的,江湖庙堂都有人落脚歇息,往来事那么多,其实更清楚当下的世道乱象。
也明白王一说的没错,这国府真的指望不上,不说别的,就说烟土这个害了前清,到现在依旧在民国祸害人的玩意。
想到这,刘谓也开口对王一说起一个自己印象中的事。
“王一,你说了那么多,也该轮到我说了吧。”
“当然,道理就是这般越辩越明。”
“你知道我为什么好酒吗?”
“不知道,但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没像现在这么嗜酒。”
“嗯,我嗜酒的那一年,其实就是你正好从民国离开,去海外的那一年,民国十七年!”
王一一愣,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而刘谓也在那说着那一年王一离开后发生在民国这边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民国十七年,金陵国府建立,在建立那年,国府就为表禁烟之决心,成立了禁言委员会,颁布了《禁烟法及实施条例》”
听到这王一就已经开始笑了,禁烟委员会和《禁烟法及实施条例》?国府禁烟?!
开什么国际玩笑了,这禁烟委员会不如说是入股分赃董事会,这《禁烟法及实施条例》不如说是只许州官贩卖,不得百姓私抽的官方国法来的确切。
可既然这涉及到刘谓这个少掌柜嗜酒的往事,王一也只能憋住笑意耐着性子听他说下去。
“这事吧,当时还挺举国哗然的,大伙都想看看这国府要怎样禁绝鸦片,具体做了什么,大伙都不知道,感觉就像是喊了个口号一样。但在那年的十一月,一件大事搞得全国轰动,原因是当时的淞沪警备司令以权位之便,在一艘轮船上装了半吨烟土和几百名大头兵,武装贩运!
这件事,也被大伙称之为‘江安轮运土案’,你猜这事曝光之后,国府是怎么处理的?”
还未等王一给出答案,刘谓便自己给出了回答。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那个淞沪警备司令屁事没有,但总要有人出来认罪伏法的,那艘轮船的水手和伙夫就莫名其妙成了毒枭,成了挨枪子的那批,但明眼人都明白怎么一回事,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