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军中癫狂喊叫,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明光甲,场面太乱,兜鍪被挤掉了。
不停的去拉身边逃窜的神策军,“杀上去,杀上去!”
陈玄烈只是一个秉旗,压不住这些狠人,你能以下克上,别人也能。
每个混到队头的人,都有自己的一群亲信。
“五郎休要听他挑拨离间,邠宁节度使……本将岂有如此大的能耐?”李可封一脸干笑。
“你……”杜彦忠刚一开口,旁边的魏弘夫一刀柄朝他的嘴砸了过去。
那人脖子一缩,犹豫了一阵,还是乖乖站了过来。
其他人也被认了出来,挨了一通骂,也纷纷倒戈。
除了五十多个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的心腹被斩杀,其他人大部分都倒戈了。
杜彦忠和郑全昭被带上了城楼,二人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狼狈至极,但两眼却恶狠狠的盯着陈玄烈。
“方才杜判官说斩下我父子首级,便可轮流做邠宁节度使?可是都将下的令?”陈玄烈望着李可封,恶向胆边生,手上已经做掉一个刺史,再噶一個都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神策军一把推开他,倒在血地里,爬起来时蓬头垢面,模样越发癫狂了。
战斗一个时辰不到就结束了。
李可封捏在手上,加上返回故土的大义撑着,杜彦忠和郑全昭就完全不够看了。
而且他手上的忠武军只有两百多人,其他的大部分都是神策军俘虏,兵力虽多,但战力并不高,一如既往的不堪一击。
“王七你这厮如今出息了,该跟乃翁动刀子,还不速速过来?”田师侃骂骂咧咧指着对方人群中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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