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玄烈愿意,那么他就会跟杜彦忠一个下场。
不仅是李可封,其他牙兵看自己的眼神里也多了恐惧之色。
陈玄烈心中苦笑,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这个时代恐惧也是一种力量。
陈玄烈宁愿他们恐惧自己,也不愿他们暗中谋害自己。
朝着身后三队人马挥挥手,众人一拥而上,将杜彦忠砍成了肉泥,连地上郑全昭的尸体也没放过,刺鼻的血腥气直扑天际。
“仇孝本、王师侃、田劲锋、华洪!”陈玄烈喝了一声,杀人不是目的,只是震慑人心的手段。
“在!”四人拱手而出。
“今日起,各率一队人马防守四门。”
“领命!”
“其他诸位指挥使、队头随在下居于节度使牙府,不得擅离。”
众人一阵沉默,都知道此举形同软禁。
“谁赞成,谁反对?没关系,可以畅所欲言!”陈玄烈摩挲着手中的利刃,杀心大起。
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已经干掉了一个刺史,一个营指挥使,不在乎再多几个厢指挥使、队头。
现在不趁着“人心所向”时一锤定音,等他们回过神来,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幺蛾子。
“那就听五郎的!”魏弘夫笑的非常勉强,脸上肌肉抖动的都有些不自然。
现在这股热腾劲儿已经过去了,牙兵生性桀骜不驯,凭什么听一个秉旗的?
陈玄烈一步一步走到郑全昭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气,“如此说来,这些破事也有你一份?”
一声惨叫,几颗牙齿混着鲜血吐出,然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五郎,休要听这厮胡乱攀咬。”魏弘夫满脸堆笑。
虽然控制了李可封,但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
“哼,我忠武军无人邪?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秉旗在此耀武扬威?”郑全昭无比硬气道。
张勍身边的那队人立即面色不善起来,其他几个队头也你看我我看你。
方才是大势所趋,返回许州是绝大多数人的一致心愿,所以不敢拦阻陈玄烈。
没了忠武军,神策军就是一滩烂泥。
“都将有令,谁能斩下陈玄烈、陈奉先人头,便与诸位轮流做邠宁节度使!”杜彦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