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咬着牙从牙缝里哼出一句:“做就做,谁做不完,就和对方说一百遍对不起。”
“每说一遍对不起,还要抽自己一巴掌。”闵寂修补充道。
倒也不必如此自残。
时欢刚想俯下身子,又想起什么,面向闵寂修:“九哥,我答应你的承诺一直记着,可九哥也答应过我,在我干活的时候不能被打扰。”
闵寂修耸耸肩:“所以呢,你想撕毁我们的条件?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个人。”
威胁还是试探,反正时欢大约已经确定。
闵寂修已经知道,她来缅北是为着一个人。
绝不能亲口承认,也不能表现出多在乎的样子。
加速让闵寂修断定那个人就是易飞,这会让易飞处于绝对的险境之中。
“张口杀人闭口砍头,这么残暴,真可惜了那张脸。”时欢小声嘀咕了一句,又用着恰巧能让闵寂修听见的音量,转移他的注意力,“怪不得找不到真心相爱的女人。”
“时欢,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她立刻俯下身子,一边喊口号,一边做俯卧撑:“一,二,三……”
想必沈青梧也发现没有摄像头,才有胆子在九魍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冲时欢得意一笑,转而又梨花带雨转向闵寂修。
时欢去趟厕所的时间,回来后她刚画好的画上全是水渍。
“沈青梧,你是不是有病?”时欢指着自己的画大声喊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害我干什么!”
沈青梧扭过头来,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时欢:“我们是无冤无仇,但你别忘了,我们也是竞争关系,你自己没保管好自己的画,能怪得了谁?”
“我冤枉你?”时欢错开身子展示着自己的画,“屋里就咱两个人,我出去一趟回来,画上这么多水,不是你还能有谁?”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踢倒涮笔罐,再来冤枉我。”
无凭无据没抓到现行,时欢抬起头想去找摄像头,这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没装。
下一秒,时欢就被从椅子上拽下来。
她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对学姐要知道礼貌。”
许是听见画室的争吵,闵寂修一手插兜一手拿着个红酒杯站在门口。
看见闵寂修出现,沈青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