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这个想法并没有坚持很久,因为他发现,裴砚知并没有四处搜查,而是在阿信的引领下,直奔宋妙莲的住处而去。
裴景修顿时慌了神,想拦又怕暴露,不拦又怕他真的闯进去,紧张的心怦怦直跳。
裴砚知很快就到了宋妙莲的院子,见院门外果然守着几个家丁,院门也用很多根木条钉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下巴轻抬,指着院门问道,“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裴景修稳了稳心神,说:“这是宋妙莲的住处。”
“哦?”裴砚知挑眉,“为什么要把她囚禁起来?”
“因为她总想跑。”裴景修说,“她是个罪人,只因怀有孕,才被特许生下孩子再服刑,可她不认命,总想逃出去,没办法,我只能将她关在这里,否则她万一逃脱,就是我的责任。”
“呵!”裴砚知嘲讽地笑了一声,“她给你荣华富贵,助你步步高升,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裴景修尴尬了一下,强行辩解道:“我也不想的,是她自己行为不端,冒名顶替,害了自己。”
“那穗和呢?”裴砚知问,“穗和犯了什么错,你要那样对她?”
“我……”裴景修涨红了脸,哑口无言。
裴砚知冷哼一声,下达命令:“来人,把院门给我砸开!”
“……”裴景修噎了下,又是一阵咳嗽。
这么冷的天,他被打晕扔在郊外几个时辰,差点没冻死在野地里。
眼瞅着大门就要被点着,裴砚知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小叔这是干什么?”
裴砚知举着火把回过头,就看到裴景修脸色惨白地站在台阶下。
叔侄二人隔着几阶台阶对视,风中狂舞的火把仿佛熊熊燃烧的战火。
裴砚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幽深眼底闪过嘲讽的笑:“你玩了这么漂亮的一招偷梁换柱,要是不敢承认,岂不等于锦衣夜行,无人知晓,难道不觉得遗憾吗?”
裴景修握拳在嘴边咳了两声:“这么说的话,小叔的调虎离山也很漂亮,小叔敢承认吗?”
“有何不敢。”裴砚知说,“那个小太监就是我安排的,你要去陛下面前告发我假传圣旨吗?”
阿信都被他这托词给气笑了:“大人是你家家主的叔叔,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