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又谄媚,还带着几分拘谨。
穗和在门外略微缓了一缓,端着茶盘走进去。
一句话差点又把穗和的眼泪勾出来。
可她就是罪人呀!
一人犯罪,祸及全家,罪臣之女也是罪。
莫非她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打阎氏一个措手不及,好看看状元郎家真实的状况?
“娘子,快些吧,迟了太太又要怪罪你。”雀儿见穗和发呆,在旁边催促她。
“娘子,安国公夫人上门拜访,太太让你过去奉茶。”
穗和心里咯噔一下。
她害怕一不小心说漏嘴,自己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裴砚知显然是不信的,见她又像鹌鹑似的低垂着脑袋,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往下也就没再多问,只淡淡道:“该硬气的时候就要硬气,你又不是罪人。”
她是水做的吗,怎么这么多眼泪?
什么时候她才能明白,眼泪是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裴砚知用完饭,穗和回到厨房洗洗涮涮,刚收拾利索,雀儿突然又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乌黑的长发滑下来,遮住了女孩子哀婉的小脸,裴砚知看着她那截白生生的脖颈,无端想起她双眼含泪的模样。
她是不是又在哭?
穗和吓一跳,忙把头低下,轻轻摇了摇。
她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每次不得已撒谎都会脸红心跳,眼神闪躲。
但昨晚发生的事,她真的不能和小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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