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曾水儿烧了热水,顺便烧炕,将俩孩子洗漱了一番,塞进了被窝,俩孩子躺进去后,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见孩子们睡着了,曾水儿这才打开衣柜,拿出傅天佑装衣服的包裹,小声的抱怨道:“你出门也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就给你做两身新衣裳,这登门拜访人家,还是官宦人家,穿的太差了被人笑话不说,也太不尊重人了。”
说着,从包裹里面拿出两身洗的发白的,都看不出是啥颜色的半旧夹袍,铺在炕上仔细检查了一番,尽力抚平上面的褶皱,皱着眉头说:“你看看,这衣裳咋穿?这也太旧了吧?上面还带着补丁呢。”
傅家也是,就算是二婚,也应该给儿子做身新衣服穿,两人拜堂他穿的都是旧衣裳,实在是太过分了!
但她为了有一个温暖的家,为了离开曾家村,离开二叔一家,当时根本就没得选,就这,很多人还说自己高攀了。
傅天佑坐在炕沿上,静静地看着曾水儿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说实话,他现在挺享受曾水儿的唠叨的,看着她为他操心、着急,心里感觉很温暖,觉得这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才对。
尤其通过刚才两个孩子的话,让他想了很多,他意识到,作为一个男人,他对妻子曾水儿太过忽视,以前甚至是漠视,作为父亲,对两个孩子也不够关心,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了科举上,而忽视了最重要的家人。
成长真的是需要代价的,只是这个代价有点儿大,让傅天佑和曾水儿很不舒服,也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忽略了什么!
两人既内疚又自责,但他们知道此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只好将那份不舒服强自压了下去。
娘亲活着时,对她并不怎么喜欢,嫌弃她是个丫头,对她不冷不热的,只有爹爹,是从心里喜欢她,每次都会抱她,她也只是从爹爹身上,才体会到父亲的疼爱。
因此,见弟弟搂着爹爹的脖子纠缠不休,就上前抓着他的腿,仰着脖子劝道:“笙儿,姐姐的话你忘了?爹爹将来是要做大事的,咱们是爹爹的孩子,不能给爹爹丢人,再说,爹爹又不是不回来,你不要让爹爹作难,做个乖孩子,好不好?”
傅笙有些惧怕姐姐,见姐姐好像生气了,只好委屈的撇着小嘴,从爹爹身上出溜了下来,乖乖的站到姐姐身边。
傅天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