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仪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地跟人跑了。
前几日还对着“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落泪，如今就期待着与他劳燕分飞。
裴琰自然不会如她的意。
“她为什么要离开她的夫君？”
“啊？”姜姝仪没想到裴琰会不答反问，想回头却被他按住脑袋顶，提醒：“还没擦完。”
“陛下，臣妾想起之前看了个话本子。”
裴琰看见姜姝仪手指轻轻揪着膝上衣料，这是她紧张的小动作。
姜姝仪想了想，在裴琰面前蹲下，仰起头看他：“陛下要算账了吗？陛下不打算继续纵着臣妾了吗？”
似乎还有些期待的样子。
换在往常，她只要没犯错，定然会使唤宫人去做这些事，懒得受一丝累。
自以为藏得很好，实则处处都是破绽。
裴琰将她浓密的青丝裹进棉巾，一点点吸干水分，动作慢条斯理，裹干一绺再去裹另一绺。
“站着怎么擦，搬个小杌子过来，坐在朕面前。”
姜姝仪很听话，让搬就搬。
姜姝仪站了很久也没听见裴琰发出动静，扭头，就见他眸色清沉地看着自己。
她疑惑：“陛下？”
裴琰摩挲着手中雪白的棉巾，若有所思：“姜姝仪，朕在想，是什么时候把你纵成这样的，纵得你都能理直气壮要朕服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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