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与你无干,是朕不该带这脏东西给你,朕便想亲手毁了他。”
姜姝仪连忙道:“臣妾是觉得这福袋有用处,才贴身放着,若陛下觉得宫外的东西脏,扔了就是了。”
裴琰“嗯”了声,把锦布稀碎的残骸扔在地上,才唤宫人进来打扫。
姜姝仪正要收拾自己的针线筐,裴琰拦住她:“剪刀也扔了,脏。”
她有些无言,但还是让宫人一并带出去了。
*
姜姝仪明显感觉裴琰最近有些怪。
比如偶尔会幽幽地盯着她,比如会以前不习惯一起沐浴,如今不仅要一起,还要帮她......
又比如现在,裴琰在炕桌上摆了四个小锦盒,里面是之前锁过她一次的金铐,还抱着她看:“这次有四对儿,每只手脚都能有,高不高兴?”
姜姝仪:......
她应该高兴吗?
姜姝仪不是没怀疑过裴琰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小心试探:“等端午宫宴后,臣妾能再出宫去一趟延庆观吗?臣妾想和吴道长面谈,让他同意帮臣妾正名。”
她仔细观察裴琰的神情,裴琰满眼温柔纵容地笑:“可以,若你说服不了,朕再想别的法子。”
半分不像起疑的样子。
姜姝仪此刻也没心情计较那许多,转过身去让裴琰继续擦,然后催促地问:“陛下还没回答臣妾说的话,那女子做的对吗?”
裴琰语气平淡:“因为虚无缥缈的妖言就要离开自己的夫君,朕若是她丈夫,会狠狠罚她。”
他平心静气:“什么话本子。”
姜姝仪语气倒是寻常:“书中女子因为一些无可奈何之事,要离开她的夫君,就故意惹她夫君生气,希望她的夫君以后能尽快忘了她,陛下若是她夫君,会觉得她这么做对吗?”
姜姝仪本是不想这么做的,可人与人不同,若裴琰觉得这样能让他减轻悲伤......
姜姝仪乖乖“哦”了声,继续揪衣裳:“因为她和她夫君不能在一起,他们两个八字相克,在一起注定会不得善终——嘶!”
头发被揪疼,她捂着头皮扭头瞪裴琰。
裴琰神色温润含笑:“一时失手。”
裴琰不由得想,若是他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