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之前所学,定然懒惰了不少,裴琰挑了七首简短的诗词,剩下三篇才是略长的名家文章,不算为难她。
姜姝仪叮嘱完玉珠,看玉珠眼睛发红地看着自己,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心中也微微发酸。
她说的是实话,如果玉珠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到昭阳宫哭两声,或许裴琰看在自己的份上,也会善待她。
轻轻捏了捏玉珠的手,姜姝仪轻声道:“去吧去吧。”
玉珠跪在地上,向姜姝仪行了大礼。
姜姝仪赶紧扶起她,笑道:“本宫方才是开玩笑的啊,你快别弄得像生离死别,有事就来乾清宫找本宫。”
玉珠哽咽应声,起身再屈了次膝,才告退离开。
姜姝仪平复心绪,回头看看芳初。
芳初意识到娘娘似乎要提起让自己出宫的事了。
她连忙趁人不备,微微摇头。
娘娘才送走玉珠,若再在这时求陛下把她也送出宫,陛下定然生疑。
姜姝仪虽不解她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暂时也没提。
她愁眉苦脸地回到裴琰身边。
裴琰把圈起来的几首宋词先给她。
“不是爱伤春悲秋吗?读这几首,下次再有愁绪,就也写一篇这样的词给朕看。”
姜姝仪垮着脸接过来。
都是名家的词,写的还都是愁。
她轻哼:“陛下就不怕臣妾看完更愁?”
裴琰开始翻阅奏报:“不会,因为所有写愁的诗词文章朕都会让你背下来,用不了几日,你就会骂他们好端端的做官,哪儿来的这么多愁了。”
姜姝仪:......
她倒真想那么没心没肺的骂骂咧咧,一辈子不识愁滋味。
其实这几篇词她倒都会背诵。
前世被困于昭阳宫,有段时日她就很喜欢这些伤春悲秋之词,觉得自己是笼中鸟,无亲无友,好可怜。
如今心境却是大转,如果能永远陪在裴琰身边,哪怕像前世那样被囚禁,哪怕像梦中那样困于净瓶中,她都甘之如饴。
她装模作样的读着,在翻页时无意一瞟,却顿住了。
是冯延已的春日宴: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姜姝仪久久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