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东倒西歪,笑作一团,最后瘫坐于地,赋弟却忽的缓缓说道,兄长,还记得小时候么,那时我们偷来父亲的好酒,都吃醉了,父亲知道之后,十分生气,但你在父亲心中知书达理,父亲觉得你必然不会做这些事,定是我挑唆的......于是父亲就要来打我......可是,兄长,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说,怎么做的么?.....
“边赋听了这话,忽的很认真的看着我,然后笑容如风,他笑着说,就因为那件事,小弟便从心底认定了你这个大哥......小弟相信,只要大哥好,大哥平平安安的,边家就平平安安的......”
边章神情哀痛,声音低沉道:“那时我看着赋弟,看他笑,眼中眸光一闪一闪的,就如那漫天星辰......我从来没有感觉过赋弟的眼睛那么明亮......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那是笑啊,他那眼中闪着的是他一直压抑的泪水啊......”
“或许,那时,他已经想好了办法,想好了一个他死我生的办法......而我这个做哥哥的,却只当他在叙旧......”
一旁的李蘅君,一边啜泣,一边小声的说道。
“蘅君,不要跟他说这些!”边章转头看向李蘅君,一字一顿道。
然后他盯着苏凌,沉声道:“苏凌,你想要真相对么?好!我边章便给你真相!”
苏凌并未留意边章说这些的深意,只是觉得这兄弟二人,小时淘气顽皮,到都成人了,却也兄弟情深,不由感慨笑道:“但不知,前辈当年小时候,偷酒吃醉,如何向前辈父亲说的,又是如何做的呢......”
边章叹了口气道:“我见边赋似乎谈性正浓,便笑说,那时你是我小弟,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我却十分德尔疼惜你,哥哥就是哥哥,始终要照顾小弟,于是,当父亲举起家法尺子要打你时,我便将你护住,告诉父亲,我是兄长,小弟有错,是兄长之过,要罚便罚我......”
“我跟赋弟,并肩站在廊檐之下,看着妻女承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心里都觉得,若能够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啊......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分开......”
边章缓缓闭上眼睛,沉浸在那段时光的回忆之中。
“真相?造成这悲剧的元凶是他萧元彻,是你苏凌苦心孤诣扶保的主公!你为何不去问问他?他举起屠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什么是残忍!”边章胸口起伏,悲愤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