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全都静静地看着那一人一剑。纵使他们没有参加那场战斗，可从剑舞的韵律中，仿佛亲眼目睹到彼时的惨烈和悲壮。
每一式，都透着视死如归的果敢。纵然斩不断这无穷无尽的雪花，可人在剑就在——
秦扬难解其意：“自然说不上名字。”
孙庭芳再无半分笑意，苍老带褶的眉眼之中，透着包容沧海桑田般的深邃。
哪怕世间已再无一人记住他们，可牺牲是真实的，被坚持的大义亦正在实现。英雄需要被铭记，但不被铭记的，为何算不得英雄？
过了不知多久，秦扬拿起青虹剑，站起身，缓步走向堂外。他伸出左手，雪花落在掌心，眼见化成了水滴。
青虹出鞘，他纵身一跃，尽管精力还未恢复，可此时他心中有感，身体也轻盈了不少。青芒在漫天的飞雪中，时而如狂龙，时而又若飞燕，剑气破空呼啸之声，正向茫茫天际诉说着一曲长歌。
所以，他懊悔自己的无能，无法带那些已故之人回去，让他们被后人记住——
可后人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又如何？
秦扬沉默良久：“我自知心中种魔，始终绕不过一个道坎——人死如灯灭，记住他们还是忘记他们，又有何用？”
孙庭芳略加思索，放下茶杯，炳若观火地看着秦扬。
“将军，十年前阵亡的十万大楚英魂，你又记住了几个？”
收藏方便阅读http://m.39j.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