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摞纸里夹了私货都没看见,他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呆子。”自从任元做了那首诗,谢积就横竖看他不顺眼。
“嗯。”谢县尉满意的将那空头签名收入袖中,又叮嘱儿子道:
“但你也不要有恃无恐,就做得太过火。回头上面派人来盘库,一看库里太空,人家会笑话你老子吃相难看的。”
“阿父放心,咱们也不贪,只取个两……三成,改善下生活就行。”谢积笑道。
“呵呵,这还叫不贪?!”魌先生再度如鬼魅般飘然而至,照旧贴脸嘲讽道:“尊父子还真是,每次都让人大开眼界啊。”
谢积这回却敢怒不敢言了,只狠狠瞪着魌先生。
谢县尉摆摆手让谢积退下,问魌先生道:“东西找回来了吗?”
“没了,不知道他们藏哪去了。”魌先生摇摇头,啐一口道:“这下弄巧成拙了吧?”
谢县尉此时心情大好,不愿跟他计较,便道:“你让你那黑僵,再放点血不就得了吗?”
“那可不行。”魌先生却心疼道:“上回放了那六坛子血,小黑子到现在脸还发白呢。”
“那怎么办?”谢县尉皱眉道,毕竟庄子只是搂草打兔子,还是正事儿要紧。
“让小黑亲自上阵吧,正好给它补一补。”魌先生便道。
“也好。”谢县尉这回没反对,点点头道:“等过几天,我回了县城再动手。”
“知道,君子远庖厨嘛。”魌先生痛快的答应。不知道把这消息带回去,能把孩子开心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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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远离了访仙乡,才不见送行百姓的身影,负责押送的武士们,终于松了口气。
他们领了谢县尉之命,要在路上找个稳妥的地方,干干净净地做掉马车上的小子。
结果老百姓一直这么哭哭啼啼的跟着,到现在他们还没机会下手。
“什么时候动手?”见路上没人了,手下武士小声问幢主。
“前头就是张官渡了,过河的时候,请他吃碗水引饼。”幢主早就给那小子选好了葬身地。
手下会意,马上快马加鞭到前头安排。
等车队来到渡口时,天已经擦黑了。便见打前站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条渡船。
“过了河再歇脚!”那幢主吆喝道。
“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