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陷阱里的男子,已经从程大顺屋里搬到收拾干净的柴房,怕他半夜冻着,还给他烧了炉子。
可惜,人一直在昏迷中,据程大壮说,期间迷迷糊糊醒了一次,睁开眼看了眼屋顶,又睡过去了,好在人有点意识,不然连药都喂不进去,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感受到唇边奇特的触感,男人本能地伸出舌头舔舐一番。
甜的。
程云忙跑进屋,带过来一个老旧木盒子,里头用油纸布包裹得很严实,摊开正是上回她回娘家给几个侄子侄女带的硬糖,他一直收着,没舍得吃。
程诺招呼侄子上前,在他耳边叮嘱两句,接着扛起家里的箩筐上了山。
自从程诺力排众议,坚持在大雨中出门寻找程三虎,武氏对她的态度明显改善不少,一改从前句句带刺,字字诛心,偶尔还能给她个不达眼底的笑,俗称皮笑肉不笑。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
她朝一旁的程云招招手,小伙子十分乖巧地走上前。
“小姑姑,你找我。”
程诺道:“上次给你的硬糖还有吗?”
程大壮端着药碗从柴房出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浪费啊,喝一半吐一半,大男人怕喝苦药,还不如我家云儿小时候呢。”
一包药二两银子,只能熬三碗,虽然是从孟家母女身上骗来的钱,程诺心也在滴血。
孟母在家气得捶胸顿足时,程诺不仅将济世堂的赊账划了,又额外给程三虎和陷阱里的男人各买了三天的药材。
望着依旧叮叮当当作响的钱袋子,程诺心情极度愉悦。
回到程家,武氏接过程三虎的药包,难得给程诺好脸色:“小姑回来啦,锅上炖了骨头汤,也跟你盛一碗,等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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