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城一次只能选一样东西,好在单一商品的数量没有限制。
她直接买了五盒消炎药,花了五百大洋。
在程诺原来的时空,因为研发成本增加和通货膨胀,各类药品的价格不算便宜。
反而是米面粮油和瓜果蔬菜这类作物,一直保持差不多的物价,谷贱伤农自古有之,任何时候倒霉的都是辛勤耕种的老百姓。
程诺背着背篓下了山,直接在程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临走前,将消炎药剪开半板交给程大壮。
“每天早中晚给他吃一粒,咽不下去就泡在水里。”
程大壮看着手中奇怪的蓝色药丸,透明的盒子里有无数细小颗粒,好奇道:“这也是大夫开的药吗?”
程诺点点头:“差不多吧。”
程大壮信了,没有多问,小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照做就是,经过上次雨夜找三弟那事,更坚定了他以往的信条,唯小妹之令是也。
当场拆了药丸倒入水中,端着去了柴房。
程诺马不停蹄赶往云溪村,这几天忙着三虎的事,把小盼儿忘了,不知道孟家母女有没有苛待她,小肚子吃没吃饱。
途中经过一片坟地,见到有三两户人家抬着棺材,正在掩埋尸体。
如此周而复始,一碗药很快见了底,一滴也没浪费。
程大顺震惊不已:“都喝下去了?云儿你厉害啊!”这还是男人第一次将药完整喝下去。
程大壮端出第二碗药,朝柴房走去,他想好了,要是男人还吐出来,他就掰开他的喉管,直接倒进嗓子眼,好过糟蹋好东西。
“爹,我来。”程云接过药碗,走进柴房,男人睡在两张木板搭成的临时床上,身下是三张长椅。
他掏出一枚硬糖,放在药汤里沾了沾,接着捞出来贴在男人嘴唇上。
这是他近几日接触到的,除了苦之外,唯一的味道。
男人不由得张开了嘴,期盼品尝更多的甜味,谁知下一秒,嘴里被灌了一大口苦涩的药汁,等他想吐出来时,甜丝丝的味道又出现在唇瓣上。
他忍不住喉管的吞咽,将那浅浅的一丝甜味,连带着比黄连还苦的药汁,一起吞进了肚子。
喝完骨头汤,两边的药也煎好了,程三虎的腿看着严重,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休养一段时间,能下地走路后再便能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