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居正能做到,边境的封疆大吏、武将军帅,无不听我张居正的号令。”
“如此说,陛下惧不惧,你们惧不惧?恐怕满朝官员都要弹劾我张居正结党,将家臣、同党全都安排要职,意图窃国了!”
……
这一刻。
吕调阳和张四维理解了张居正的苦衷。
施行新政,发号施令者必须掌权,必须控制整个大明朝。
不然乱了一项,可能都有覆国之危。
这样的坏处是:大多数人都会骂张居正是权臣,是欺主年幼、霸权专政的奸相。
张居正倾尽权力扛着大明朝在走,后面之人竟全在拖后腿。
就连他们都不替张居正说话,后者怎能不心凉。
顿时,吕调阳和张四维脸皮发烫,无话可说。
“唉!”
张居正长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常朝百官决议通过,陛下已发明旨对侯东莱之子免罪,外加衍圣公夸赞朝廷恩厚,多名官员表态支持废除《给驿条例》,还如何挽回,只能废除此策,我也该告老还乡了!”
“二位,居正甚孤啊!”
最后一句话,张居正是红着眼眶、泛着泪光说出来的。
日复一日扛着大明两京十三省朝前走已经够难了。
还有一群人朝回拽,骂他,怨他,恨他,还如何干?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吕调阳和张四维听到张居正如此决绝的话语,都慌了。
这时。
吕调阳突然眼前一亮,然后从怀中将沈念的奏疏拿了出来。
“叔大,你并不孤独,朝堂还是有官员力挺《给驿条例》的!另外,陛下发往甘肃的圣旨已经截留,当下回头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张居正一愣。
他想不到朝堂有谁在此等情况下还敢力挺《给驿条例》,他培养出的一众门生故旧,都为了不与皇帝唱反调,不得已保持了沉默。
他翻开奏疏,看到沈念弹劾衍圣公孔尚贤公驿私用,讥讽一些官员为私利而忘纲纪的文字后,心头微微暖。
强大如张居正,也需要被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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