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一个蜀骑骑将,便是蜀骑全部死光又能如何?!
“全因尔等大意,才使虎豹骑不能渡渭,坏我大计!
“你若战死还则罢了,如今却是安然身退,你觉得你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那骑司马闻言至此已是脸色刷白,战战兢兢。
稍顷,斜水多了几具血尸。
解决完心头之恨,曹真命一千八百余虎豹骑就地休息,约定了明日寅正出发,辰时会于斜谷。
其后,这位对汉中势在必得的大将军踌躇满志地率着两万二千大军点火而行,踏上了进入斜谷的四十里栈道。
只花了一个时辰工夫,曹真所在的前部便与前方衔尾追击的魏军后部撞上了。
由于栈道实在太窄,六千人的队伍如同一条蜿蜒的长蛇,完全看不到头尾。
“队伍怎么不动了?是不是前面栈道被汉贼破坏了?”
在原地停留了几乎半刻钟,曹真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这种狭窄的栈道上,就是传消息都没法传。
而脚下栈道又实在简陋,似乎随时都有断毁的可能。
一路上,也确实发现了不少蜀军砍斫栈道的痕迹,只可惜未能竟功,但这却让曹真更加忧虑。
他脑子里已经想到了几种可以破坏栈道的方法。
最简单的,直接舍弃部分顶在最前面的几百士卒。
又比如说,在栈道上泼以桐油,待士卒全部退走后便点火。
但蜀军却没有这么做。
“军师,这栈道会不会有诈?”
天子白日里还劝曹真必小心,曹真原本还不以为意,觉得纸上谈兵的刘阿斗黔驴技穷了。
可真上了栈道,面对这种队如长蛇,进退维艰,连个消息都难以传递的境况,曹真不能不感到些许烦躁与犹疑。
但他的军师似乎比他安心。
“大将军,这栈道下面是十几丈深渊,旁边是数百丈绝壁,蜀军还能如何设伏?”
曹真看了眼周围环境:
“火攻?落石?”
说着,他便感受了下风向,其后又用鼻子使劲闻了闻,倒也没闻到什么助燃之物的气味。
“大将军,仆以为应该没什么诡计,只是蜀寇留了部分人马在与我大魏将士对峙,好给他们身后的粮草辎重与伤兵争取撤退时间。”
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