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宁背后一凉,连忙制止侍女:
“别胡说,这些怪力乱神之语,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侍女连忙低头:
“是。”
虽然有一瞬间的害怕,但吴清宁还是得意的:
“宫中人人都说,本宫的皇后之位原本是秦鸢的。所以本宫才跟顾姣联手做了局,把腹中孩儿的死嫁祸在秦鸢身上。”
贴身侍女连忙应承:
“对啊,娘娘现在可是无人能忤逆的六宫之主了。”
“可是皇上才晋了荣嫔为荣妃,顾氏她……不会成为娘娘的阻碍吧。”
皇后嗤笑一声:
“顾姣?她一个小门小户出身,一直就依附于本宫,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贴身侍女低头称是,吴清宁看向外面,语气中都是轻松。
“对了,秦鸢死的事情千万要瞒住了,除了冷宫的人和咱们的人,谁也不能知道。”
听着吴清宁的话,侍女有些疑惑:
“这是为何?”
吴清宁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当初那么多证据指控秦鸢,皇上都不曾杀她,说明皇上还是顾念旧情的。若是知道了秦鸢的死,说不定会彻查此事。”
“等过段时间,皇上彻底遗忘了秦鸢。那个时候她死不死的,就无所谓了。”
而御书房中,金雕玉琢的书案前烛火摇晃。下一瞬,正在批阅奏折的赵承稷烦躁地皱眉。旁边的大太监高元一见,挥了挥手让宫女太监都退下。
桌子上放着的新茶具上,彩釉构成了一只漂亮的纸鸢,赵承稷叹了口气,将那茶杯上的纸鸢图案翻转过去:
“朕还记得年幼时,经常去秦先生家请教问题。那个时候秦鸢就总是给朕送来点心,耐心地在旁边陪朕一天。”
高元听了这些话,只能接了一句:
“陛下还是很关爱贵妃的。”
赵承稷微微摇头,苦笑了一声:
“那又如何呢,曾经的她是那样贴心,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她父亲在朝堂上阻碍朕亲政,秦鸢她就在后宫大权独揽。他们秦家,还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整个前朝、后宫都厌弃秦家,可高元却看得清楚。他很想说一句:
贵妃协理六宫,难道不是因为后宫贪污克扣太多,皇后娘娘又无法理事吗?
可是高元什么都不能说,他将茶杯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