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王安石的担心,人人都考虑过了。既然做出了同样的选择,那就是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利大于弊。所谓的后患,也只是必要的风险而已。
“玉昆。平章是怎么了?”章惇迟了一步进来,正看见王安石推说累了,进去休息了。
“家岳是想要退了。心里那一关他过不去。”韩冈不作隐瞒,反正也没必要隐瞒。
章惇看起来并不惊讶。以王安石的性格,之前肯舍了面皮去写内禅大诏,肯定要告退以求自清。再做他的平章,不知会有多少脏水往他身上泼。
“玉昆你呢?”章惇问的直接,“有雍王和司马君实在前,这一回怕会有人多想。”
韩冈之前可是一并向皇后递辞章的,现在王安石退了,韩冈却留在宰辅班中,肯定会惹来他人议论。不过这还只是小事,更重要的,天子因,最终也瞒不过人,必然会有人会将之与司马光和赵颢联系起来。
一个皇帝,一个亲王,还有一个太子太师,落在他手上后,一个个都犯了心疾,韩冈身上的压力绝不会小。是人都要畏惧三分。
“一个是装的,一个是犟的,只有这一位才是真正的病症,而且还不是随时都病着。”
韩冈的表情中看不出半点异样,似乎并不担心。
章惇看了韩冈半天,忽然问道,“天子……太上皇会清醒过来,玉昆你是事先就知龗道的吧?”
“怎么可能?”
“那就是你根本不在意,不是吗?”
韩冈一笑:“好也由他,坏也由他。”
赵顼的心性,也只有初苏醒的时候才会激动。一旦冷静下来,就会玩弄他最为擅长的权术。去年的冬至夜,韩冈是在最好龗的位置上欣赏过赵顼的表演,又怎么可能还会忘掉还有这种可能?
只是因为不论赵顼是否清醒,对他都是好事,韩冈才半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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