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雌性吃痛,果然放松力道,时叙则双腿蹬地,一跃而起,凭借体重优势,后空翻,顺利逃脱雌性的手臂约束。时叙稳稳落在雌性身后,以牙还牙,一臂捆住雌性的脖颈,旋即提膝,准确击断雌性的腰椎。
雌性即刻往后仰倒,他这时候知道怕了,大吼大叫地喊着认输。
“晚了。”时叙冷声道,他的眼底通红,犹如随时会流出血来,此刻那一片血红色中,骤然涨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暴戾之色。
下一秒,时叙后退半步,他没有托住那雌性倒下的身体,而是径直揪住那人的头颅,借用对方本身的体重,时叙面无表情地一扭,干脆的“咔嚓”飘在宴会厅里,清晰可闻。
那雌性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歪着头,躺在地上。
比赛台下依稀响起观众的欢呼喝彩声。
时叙的动作如同提前编排好了一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漂亮至极,看得一群类虫族雌性目瞪口呆。
只是,这毕竟不是一场观赏性的比赛,而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生死之战。
时叙只休息了几分钟,又有类虫族雌性走上台来,这一回居然是时叙的熟人——戈旌。
时叙不会忘记他的翅膀。
事实上,这样的对抗毫无公平可言,一个是拥有飞翔能力的类虫族雌性,一个是赤手空拳的虫族雄虫,光比身体素质,两者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更别论其他。
时叙狼狈地翻滚两圈,躲过如影随形的翅翼,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感觉自己快要把整个圆台都滚过一遍了。只要戈旌张开翅膀,时叙便无法接近他,近身都近不了,时叙根本完成不了任何实质性的攻击。
戈旌略微顿了顿,他看着艰难站起的时叙,小幅度地勾起嘴角。尤其是想到这名雄虫之前杀死了那么多雌性,现在却要输给他了,戈旌就忍不住兴奋。
戈旌打算速战速决,他再度飞起,直向时叙扑来。
时叙死死盯着戈旌,他一面努力判断戈旌的进攻方位,一面绷紧肌肉,做好闪避准备。
然而,戈旌还没扇动几下翅膀,就蓦地下坠,沉重的身躯轰然砸进台面!
时叙一愣,越过戈旌的身体,他对上景渊的眼睛。
或许是意料之外,或许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