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谢蔺还为她准备了一支阔叶豆娘的银簪,几匣子点心与补气血的荔枝膏。
纪兰芷凝视手中作为定情之物的银簪,忽觉事情变得有点棘手。
二哥……难不成真对她动真情了?
虽说纪兰芷的确月貌花容,很能虏获男子芳心。可她从未想过舍下阿娘,在无人知晓的山里做一个海寇山匪的村妇!
纪兰芷心里五味杂陈。
谢蔺并不知纪兰芷所思所想,他不过是要离家几日去匪寨,担心纪兰芷一个小娘子在家无人照顾,这才留下许多粮食、清水,以及衣物。
他本就是话少的郎君,没有同纪兰芷解释太多。
而纪兰芷心里有鬼,也不敢追问太多。她偷偷瞥了一眼在屋外闷头干活的谢蔺,男人长身玉立,若是不看正脸,还当他儒雅的文人。
纪兰芷心里浮想联翩。
可看着谢蔺熟门熟路做那些乡下人补漏屋的瓦舍技艺,又指点她辨别能吃的野果、野菜,甚至如何制鸟笼捕雀……纪兰芷又一阵灰心丧气,试问哪个名门世家的公子哥儿会去学这些农活?
夜里,纪兰芷躺在草屋仅有的一张床上。
她用热水擦了身子,洗了头发,乌蓬蓬的长发披散肩侧,腰肢细软,即便她不施粉黛,仍婉丽动人。
门扉吱呀一声打开。
闻声,纪兰芷翻身装睡,手指紧紧揪着软被,心里忐忑不安。
而明亮的烛光终究被男人高大如山的身影遮蔽,长长的黑影投到她的脸上。
二哥离她越来越近了……
纪兰芷咬住唇瓣,担心谢蔺在那晚食髓知味,还要再犯错。
直到她脸上微痒,睁开眼,面前仅有一条柔软的长巾。
她困惑地眨眨眼。
忽听耳畔传来清浅的叮嘱:“湿发入睡,会患头风症。”
谢蔺叮嘱一句,递过巾子,再无其他动作。
等人走出门后,纪兰芷爬起身,抓住这一条干燥的巾子。
她整个人都懵懵的。
幸好二哥没有冒犯她,可他……为何没有?
纪兰芷心里泛起了一种,既别扭又羞愤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第二天醒来,谢蔺已经不在草屋里。他留下一封字迹清隽秀丽的家书,叮嘱纪兰芷要如何生火做饭,床头也给她留了一笔傍身的钱财,并道明他有事要去寨子,隔一段时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