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强调的语气说道,指了指客厅里的大沙发。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爹可没那么好说话。”
徐清梦微笑着点了下头,随即弯下腰,拿起自己的东西,进了包厢。
她进了房间。
但她却再也无法像上一次坐火车的那个晚上一样,往床上一趟,彻底放松下来了。
她将行李放好,来到靠车窗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隔着擦得铮亮的玻璃,望着外面的月台和月台上正匆匆忙忙挤着上车的乘客,看着看着,出了神。
等她和冯老爷说了,不知道冯老爷会怎么样看待自己这样想法?
她其实感觉到冯老爷对她还是真心好的,只是正如冯克礼说的那样,在现如今这个社会,歌女仍是下九流的行业,冯克礼一个走在时代前端的尚且如此看待,更何况是冯老爷了。
心事重重,这时,八点半了,火车前头准时发出一声启动的鸣笛声,紧接着,车厢也渐渐颤动起来。徐清梦知道这是火车要走了,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台和行人,然后收回了视线——
等等!
徐清梦不经意间的一瞥,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得凑近了窗户去看。
只见站满人的月台上,有一个年轻男子,拎着一只柳藤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面,好像有鬼在追着他似得。
待他走得近了,徐清梦终于认出来他是谁了,就是那天在舞会同坐一桌的一个军官,好像叫唐庭芝。
仿佛是感应到自己在看他似得,他临登上火车前,敏锐地往这边扫了一眼,他的那双清朗的眼睛在看到自己收时,似乎亮了一瞬。
徐清梦眼睛含着笑意,朝他挥了挥手,看见他满头大汗地挤过人群,上了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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