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三河与三辅不乱,大汉就能屹立不倒。”
“四五十万信徒,青壮者又有几人?坚持几个月便足以动摇其军心,一旦遭逢大败,便四散溃败。”
“孤所忧虑者,不在破贼,在治乱也。”
刘辩叹了口气,他说谎了。
击败黄巾绝非易事。
虽说历史上击败黄巾的攻略就在他脑子里,可前提是放权给士族豪强,令他们自行征召私兵帮助朝廷剿贼,自此中央朝廷对地方的控制权被削弱到了极点,这才酿成了汉末群雄割据的场面。
他自然是不能再重蹈覆辙的,但这也就意味着平定黄巾的难度会大大加剧。
这之后才是该头疼战后恢复各地治安的事情。
这些黄巾贼寇,黄头巾一摘便成了百姓,但又没有户籍,便成了流民。
流民一旦多了,又会生乱。
这也是为什么张角三兄弟都被斩杀,各地黄巾却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更是诞生了青州黄巾和黑山黄巾这两支一度令汉廷疲于应对的黄巾余孽。
历史上各地的黄巾余孽和盗匪作乱全靠各路诸侯以及世家大族的私兵剿灭,然而刘辩要剿灭他们不知又要投入多少钱粮,可目下的确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暂且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听完太子的话,杨赐默默不语,但他和刘陶、刘宽也都认同了太子的战略部署。
战略部署也不是越详细就越好的,越详细便越容易超脱预期计划,刘辩已经构筑了战略框架,分析了太平道逆贼的优劣之处,如何具体平叛,那就该文武百官为太子出谋划策,出兵讨逆了。
“殿下深思远谋,大汉之幸也。”
达成了目的又确保了自身利益的的杨赐自然是不吝赞美之言的,刘陶与刘宽亦然,但刘辩的心情可就没有他们这么好了。
刘辩愈发不善的目光落在了先前打断他说话的刘宽的身上:“光禄勋,孤知卿操心国事,故而失了为臣之礼。”
“但礼法便是礼法,若是臣不臣,那孤也可以君不君了?”
“殿下,臣……臣万死不敢!”
刘宽吓坏了,刘辩这一句话就将刘宽失礼给定性了,甚至以“臣不臣”来形容刘宽的举止,若是真的将这三个字坐实了那还了得?
没看见旁边的史官眼睛都亮了,那握笔的手都快挥出残影了!
不光天子和太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