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人还颇为自负。
苏知鹊一把拉起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地说:“我说那些话,是为了自救,权宜之计。望小侯爷不要当真。”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一把,衣服的料子滑滑的,不是她常穿的,向下一摸,她不禁脸色大变,吼声穿过锦被传出来,“侯爷,你对我做了什么?”
烛光幽微摇曳,他凝视着榻上那张苍白的脸庞,一颗心像被什么揪着一样,隐隐作痛。他注意到苏知鹊身下压着的狐皮大氅,微微皱眉,走过去掀开一看,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裙子满是污泥。
他转身出了房间吩咐:“来人,准备热汤,和一套……”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这个宅子并没有女眷,“再拿一套爷的衣服。”
“爷,您怎么不进去啊?您刚才不是还很着急上火的吗?”小厮在一旁疑惑不解地问。
赵慕箫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脚进了屋里。
“侯爷?您醒过来了?”赵顺刚送走大夫,这会儿正在外间守着,寻思着明日要不要从别处挑个伶俐的女暗线过来伺候苏知鹊。
赵顺心里咯噔一下,撩袍跪在地上请罪,将遇到苏知鹊的前后一一详细说了,解释道,“爷,您之前中了箭伤,高热不醒,小的知道您对苏姑娘……所以这才自作主张……”
正在这时,里间传来苏知鹊慌张而无助地哭喊声:“不要……不要打我……”“我不跑了……不要打我……”
赵慕箫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一脸阴沉地进了里间。
赵顺这小子模样虽然长得也不错,但从来不近女色,更没那个胆量敢私自带女子回他在泽州府的私宅。
“他只说是一位姓苏的姑娘,是侯爷的旧识。那姑娘受了伤——”
“说重点!”赵慕箫绕过屏风,厉声问道,“人从什么地方带过来的?”
“大夫刚给苏姑娘看过了。苏姑娘被人在山里被拖行了许久,受了风寒,眼下起了高热。”赵顺一边向赵慕箫走去,一边介绍着苏知鹊的情况。
赵慕箫神色不虞地凝视着他。
“怎么不早说!”赵慕箫气得手上的青筋暴起,他连外衫也没披,穿着中衣就大踏步出了门,“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引路!”
赵慕箫大步流星地赶到苏知鹊房间门口,却迟迟不进去。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慌里慌张地跑进屋子,隔着屏风说道:“侯爷,赵顺回来了,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