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们在平城县城外扎营,县令王俊臣派人往延川送去消息,而他则是继续在城内观望。
只是可惜,他派出的那人骑着骡子出城没多久,就被城外的天平军塘骑抓住,送到了营盘内的王守文面前。
“牙将,这田舍郎鬼鬼祟祟的连夜出城,身上还有烫着火漆的书信!”
两名天平军押着一名直白进入牙帐,还递上了一封烫着火漆的书信。
王守文见状,当即拔出腰间的短刀,把火漆拆开后拿出书信。
一目十行间,他这才知道朝廷已经将他们视作叛军,准备在延州境内围剿他们。
“娘贼的,朝廷这群狗官竟然把我们打成了叛军!”
“什么?!”
王守文话音落下,牙帐内外的兵卒纷纷惊愕。
“去请吴牙将过来!!”
王守文开口,当下就有人跑去找吴煨,而吴煨得知消息,连靴都顾不得穿上,赤着脚便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吴煨狼狈跑来,王守文见状递过书信:“朝廷把我们打作叛军,今日准备在黄河口对我们动手。”
“若不是我临时改变主意来到这平城县,还不知道这群狗官竟然如此歹毒!”
“那怎么办?”吴煨顿时没了主意,甚至有些慌乱。
反倒是王守文看向吴煨及后续跟来的几名都将,咬牙道:
“娘贼的,他们不让我们活,我们就让他们死!”
“官兵的精骑都在朔水,我们现在连夜杀去延川,教狗朝廷知晓我天平弟兄的厉害!!”
见状,王守文倒是有些欣赏:“听说陇右伙长及以上的武官都懂文识字,不知道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任思汉回应道。
他胯下马匹在原地打转,被他用手安抚几下后才老实。
王守文见他来了,当下也没有隐瞒,直接把陇右军出现此地的消息告诉了他。
吴煨听后,沉思片刻便开口道:“听闻陇右的牙商足迹广泛,会不会是陇右的牙商?”
在他们扎营后不久,一队天平精骑便带着一伙陇右精骑走入营盘内,见到了坐在马札上的王守文与吴煨。
“陇右都护府兰州镇五泉军六团二旅三队队正任思汉,见过两位牙将!”
毕竟是陇右出身,尽管只是队正,但任思汉行起礼来,仍旧不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