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系闻言皱眉,不满道:“泾原比之我凤翔还要遥远乎?”
“凤翔地势平坦,而我泾原沟壑众多,自然遥远。”陆耽义正言辞。
见状,夏侯孜打断道:“既然如此,明日卯时三军精骑先行。”
“是……”陆耽没敢和夏侯孜闹事,而是老实应下了。
夏侯孜见他同意,当下对座下兵马使道:“既然如此,那便催促平夏部拓跋思恭,请他在我军精骑截断叛军前路时从后方杀出。”
“末将领命!”兵马使作揖应下,随后很快吩咐下去。
夏侯孜见安排妥当,当即便示意三名节度使退下休息。
四个时辰后,军中一千五百精骑在兵马使来崇的率领下,往朔水汇入黄河口疾驰而去。
同时,驻扎肤施县的一万八千五百甲兵与三万民夫开始向延水县进军。
消息传至长安,李忱只是让令狐綯等人多加注意,而他则是在紫宸殿内服用常年药,以此来治疗自己的头痛及咳嗽之症。
时间流逝,两日时间一晃而过,王守文及吴煨等三千精骑带着甲胄与钱粮沿着朔水南下。
不过当他们行军至平城境内的时候,王守文也是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当大军来到平城与南下的岔口时,王守文勒马皱眉道:“先停下!”
“怎么了?”吴煨因为这几日的太平而放松了警惕,可王守文却指向前方道:
“从这里沿着朔水南下,大概三十余里就能抵达河口,但现在时节太早,黄河恐怕还没上冻。”
“那又如何?”吴煨不解道:“大不了造个浮桥过河便是!”
黄河并不算宽,加上如今冬季,只要造出浮桥,想要渡河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对此,王守文摇头道:
“前面那个河口我问过关内道的弟兄,他们说地势险要狭长,极易被埋伏。”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告诉兄弟们改道平城县,走平城县南下延川、延水,走永和关进入河中!”
“好,听你的!”吴煨点了点头,随后便传令三军。
毕竟都是郓州六年的老弟兄了,三千天平军对于王守文临时改道的举动并未表露意见,只是改道向平城县走去。
他们渡过十余丈宽的朔水,随后向着西南方向的平城县进军。
正因如此,他们与兵马使来崇的一千五百精骑错过。
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