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服从报社的决定,有什么需要总编室做的,我们全力配合。”
送走陈继洲,于崇明陷入沉思,自从开始报道骆河村的事情,就没有一天消停过,眼瞅着自己再过几年就退休了,该不会在这件事上折戟吧。再者说,让向北去参加宴请,他于崇明当时并不知道,不管是曲长国还是陈露点头同意,这笔账都应该算在总编室领导头上,如果被抖搂出去,他也会被牵连其中。
于崇明越想越觉得恐怖!他夹着烟,站在窗前,烟雾在他的脸庞腾绕。透过百叶窗看大平面,向北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时不时地在键盘上敲一阵儿。
究竟是“保”还是“弃”呢?
于崇明掐灭烟头,回到座位上,拿起座机。
“陈露,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对了,把曲长国也叫上。”
陈露和曲长国到了于崇明的办公室,坐在对面的长条沙发。
于崇明一脸愁容,没有说话。
“咋啦,于总,看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出啥事了?”
于崇明一声长叹,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
“还有这事?”陈露和曲长国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于崇明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
“哎,干记者这一行,遇到这种事情是难免的。我记得有一次采访,有不少围观村民拿着手机一边录视频一边说,你们记者必须给我们个做主,不然我就把你们曝光!”陈露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说可笑不?记者被人威胁曝光。不过话又说回来,碰到这类报道,记者把握不好,就容易陷入盘根错节的利益中去。”
陈露啰里啰嗦说了一堆,却句句不在点子上,也没有给出任何建设性意见,反而把于崇明说得愈加烦躁。
“曲长国,说说你的想法!别扯没用的,说有用的建议!”
“于总,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尽量保护向北,毕竟他这些年为报社的报道工作做出过不少贡献。而且,虽然向北有违纪行为,但是我认为整个报道很客观,没有差错,稿子都是经得起推敲的,没有被某一方利益操纵。”曲长国很急切,于公于私,他觉得都应该替向北说话。
“你小子,也跟着跑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自己被含沙射影地骂,陈露感觉受到了羞辱,她红了脸,像怨妇一样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