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水润精致的玉器经过手中,视觉上是一种很丰富的体验。林瑜她爸以前很爱摆弄这些古玩,林瑜常常听他念叨收藏的各种玉器,渐渐也知道了怎么分辨成色好坏。
过手的每件玉器,都比自己家以前收藏的要好,雕工细微入神,赞一句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箱笼里不止有赏玩的名贵摆件,再往下,还有文房用具。林瑜一一摆好后没舍得走,站在博古架前观赏起来。
顾青川进来时,她在看那件墨玉椿枝花插,玉匠的雕工实在太妙,细枝末节处像是画出来的一般。林瑜看的入迷,直到脚步声到身后了,才恍然回神。
“大爷。”她匆匆行礼,想要出去,才提起脚跟,又记起自己被安排到了这儿。只一步就停下,倒是让开了身后的博古架。
顾青川颔首,往里间走去,这次倒没忽略她,“替我更衣。”
林瑜对自己的工作内容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衣裳早就用熏炉烘过,是件月白色的道袍,收纳在碧纱橱的顶箱柜里。
一袭碧裙在屋中左弯右绕,终于转至身前,顾青川展开双臂,眼下便出现一双白嫩的素手。
指腹轻轻陷进玉带,隔着层轻薄的绸衫,抵住他的腰。她应是不熟,眸中带着疑惑,指腹在他腰间摸索一翻,才将将解开。
他蓦然想起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一双手,湿哒哒滴着水,捧出二钱碎银要向他道谢。
顾青川的目光不经意滑过她的颈,墨发遮盖,耳后却白皙如雪,雪痕一径下落至紧缚的领口。
“雀儿姑娘,你昨日的汤不错,大爷这是要提拔你。”
“哪种提拔?”
“不用。”
杨瀚墨重新进屋,醒酒汤端出托盘,贴在手心的温度正好适宜,微微诧异了番,心道像这样能干点事又不邀功的丫鬟真是少见。
“那丫头倒是细心,端来正好是温的,爷,您现在喝了罢。”
长廊外,林瑜怔了怔,“你刚刚……在说什么?”
太过惊讶的缘故,她省略掉一贯礼貌的管事称呼。
杨瀚墨也不介意,重复说:“以后晚上,也是你留在大爷房里伺候。”他看着林瑜呆怔的表情,觉得自己有必要提示一下。
杨瀚墨仔细思索了番,耿直道:“属下不明白。”
顾青川没给他解惑,“继续说。”
“还有就是——”杨瀚墨迟疑了下,道:
顾青川捏着调羹在瓷碗里拨了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