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除此之外也没看出来什么,倒是觉得她今天安静了点,遂问:“不高兴?”
“嗯?”秦桑疑惑地回头看他,一脸懵逼地指了指自己,“我啊?”
周沉点头嗯了声。
可下一秒,周沉就觉得自己的判断简直大错特错,错得离谱,错出一整个银河系。
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做出这种判断?
秦桑的神情肉眼可见地难过了起来,说话时都像是带了点委屈的鼻音:“嗯,我是不高兴……”
听见这前半句时,周沉已经开始在头脑风暴思考要怎么安慰一下她了。
结果后半句秦桑直接把他给干沉默了。
只见她骤然咧开嘴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歪了歪脑袋:“那你就是没头脑。”
周沉:“……”
为什么吃这么多次堑了,他却好像连半智都没长,每次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好想掰开她的脑壳好好研究一下她大脑的构造,现在马上立刻那种。
不过还有闲情逸致跟他在这儿玩梗,很明显是难过不了一点。
周沉倒是放心了点。
没事就好。
然后不客气地回怼她。
“你才没头脑。”
秦桑嘴里一嚼一嚼地吃着饭,双眼不聚焦地盯着对面的周沉看。
见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手上接着舀起下一口饭,结果举起来的勺子里却是什么也没有,舀了个寂寞,而她还无知无觉地把空荡荡的勺子送进嘴里然后继续嚼,直接来了个高难度的无实物表演。
可想到自己这办法实在很不道德,仿佛在利用周沉的同情心一样——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周沉这么着急她、又是关心又是上药的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毕竟她被门撞到完全不关他的事,他是不需要负一点责任的,所以就姑且先当做是他突然大发善心对她这个“朋友”有那么点同情了吧。
她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这个“朋友”用得到底恰不恰当。
说不定她于他而言连朋友这个身份都够不上。
一开始更像是把他当做一个“实验对象”来看待,带着毫不掩饰的目的性去接近的他,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病有点突破;后来反而有点像是欢喜冤家的感觉,倒没有到死对头那种互看不顺眼见面就恨不得把对方往死里揍的程度,只不过就是爱斗嘴,相互较一些不必要的劲,谁也不肯服谁。
要说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