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糊涂啊!便是鲁王妃和鲁王这般和睦,为着添侧妃一事也得闹龃龉,您和王爷……怎地还上杆子给他塞女人呢?”夏兰急得跺脚,“您日后还想不想见到王爷了!”
殷皎皎的好心情瞬间落了地,她摆手示意莫要再说,偏夏兰看不见。
“王妃,若是名门淑女进府,行事有章法,咱们还有办法收拾,若是舞姬伶人,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最是没脸没皮,又顶着娘娘的旨意,您性子直,可怎么斗得过呀!”
“夏兰!”
“夏兰姐这话委实可笑,淑妃娘娘今日是铁了心要塞人,不是这个便是那个,王妃若是拒了岂不又添罪状?你是觉得王妃被娘娘误解的还不够深吗?”
说话的是沉默了一路的秋茗,殷皎皎诧异的看向她,小姑娘鼓着脸颇不服气的模样。
秋茗比夏兰小两岁,刚满十九,是殷皎皎进府后张先生送来伺候的贴身大丫鬟,她平时不怎么言语又是外路来的人,殷皎皎从不爱搭理她,现下听她所言,她奇道:“你这么想?”
秋茗点头:“回王妃,依秋茗看,您做得对,名门淑女才麻烦,各个后头都有背景,一个行差踏错可大可小反倒动不得。”她低语,“如今圣心不定,朝堂局势诡谲,咱们王府更是风口浪尖,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区区后宅之事有什么可”
“夏兰!!”殷皎皎断喝,“秦王府如今是供不起你这尊神了,让你闭嘴你当耳边风,不若我今日就打发了你,让你回乡说个尽兴!”
夏兰自跟了殷皎皎起从未被她这般呵斥过,一时怔了。
殷皎皎扶额,大约是气的,额角一跳一跳的抽痛,但她的心里高兴,原来,身边也不尽是夏兰这样的白眼狼,还有秋茗这般聪明伶俐懂得为她着想的忠仆。
说来,上辈子秋茗也曾进言让她提防夏兰,可惜她没听进去,还觉得这丫头阴险挑拨她们主仆的情意,后面便找了个机会将人打发走了。
殷皎皎牵过秋茗的手拍了拍道:“你说的很好,有些人有些事在我这里一叶障目,反倒是你或许能看清,日后你要记得时时提醒我,有话该说就说,不要怕。”
秋茗伺候了殷皎皎近一年,头一次得了她的夸赞,感动道:“秋茗谨记在心!”
殷皎皎转头望向不远处的桃林。
“我是为了王爷和王府考量,并非争宠斗气,明白了吗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