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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方才在清宁殿与娘娘叙话,如今应是逛园子去了。”
萧元驰一进宫门就得了内侍禀报,他将佩刀扔给苏正清,嗯了一声。
那内侍喜滋滋道:“王妃与娘娘谈的投契,还帮着娘娘参详要给府中添怎样的佳人。”
苏正清先愣了。
“我没听错吧?”
“没错的,王妃说与其大张旗鼓挑名门贵女,不若寻些家世清白的解语花更让您舒心,娘娘也这么想来着,听了很高兴呢。”
苏正清吞了吞口水看向萧元驰。
萧元驰挑了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
“她这烧发的真精神。”
……
一阵凉风吹过,殷皎皎打了个喷嚏。
大约是晨起那碗风寒药起了效果,她没走几步就感觉困乏,只得歇在亭子里喝热茶,可亭子四面漏风,坐久了也不是事,万一风寒加重就不好了,她只得起身下亭,继续往园子深处逛。
遇见萧元驰的时节也是个初春,风景比今年艳丽,天气回暖也比今年早。
若是能重生在认识萧元驰之前就好了,她必不会再去围观他得胜还朝,她会躲得远远的,不见他的人不听他的消息,到了年纪,寻个外放出京的普通人嫁了,从此与萧元驰再无瓜葛。
可惜,上天没那么好心。
殷皎皎忍不住抚上胸口,那里挂着一枚平安扣,最普通的东山白玉制成,有裂纹有沁色,丢去西市的小摊上卖都没人买,却是萧元驰送给她,唯一的东西。
隔着层层衣衫,她竟觉得那东西在发烫。
“娘娘是不是累了,淑妃娘娘还未传召,不若歇歇?”
殷皎皎点点头,扶着夏兰坐在池畔的石凳上,这一坐下,愈发觉得胸口除了烫还有些闷,连带着头也昏昏,糟糕,不会是风吹多了,寒凉又起吧?
“王妃今日好大气势,怪道落入匪寨也有法子应对,没叫人欺负了去。”
这细细的小嗓子,一语三叹的小调调,殷皎皎不用回头便知是谁。
两个丫头先行礼:“县主。”
“叫什么县主,该叫孙夫人才是。”殷皎皎捧着手炉,不看人,“天寒地冻,孙夫人不赶紧回去养病,居然还有心情逛园子,本王妃佩服。”
孙夫人微微一笑,径自坐在另一张石凳上,轻轻抚弄腕上的镯子。
“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