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眩,身下热流涌动,他听见马车外百姓你推我搡着避开马车的声音,也听见李廷寒追在马车后不断地喊她的名字。
微风吹起车帘,让她能透过缝隙看见马车朝着城墙步步逼近。
可她太累了,她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危急关头,沈荼白唯一能做的便是把孩子紧紧护在身下。
“吁——”马车外传来一声嘶鸣。
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传来,沈荼白睁开眼,只见了寂双手紧紧的拉住了缰绳,两条缰绳似是要嵌进他的骨肉里。
李廷寒晚了一步,焦急道:“怎么样?有没有事?”
沈荼白疲惫的摇摇头,将孩子递到他手上,而后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沈荼白连日赶路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能撑过产子都已经是她精力远胜常人,更何况她还惊了马。
看到她疲惫的神色,李廷寒说什么也不敢再让两匹发了疯的马带她回去。
于是,他花重金聘请四个脚夫,让他们务必将马车平平稳稳地推到燕王府。
想到刚出生的婴儿不能见风,他自己则紧紧护着襁褓中的孩子搭乘别人的马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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