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白毫不遮掩自己对了寂的怀疑,听得站在车下的李廷寒都忍不住脚趾扣地。
可了寂却笑的泰然自若,丝毫没因沈荼白不礼貌的行径而动怒。
他配合地洗了手,又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交了出去,随后才笑着问:“夫人如今可以放心了?”
沈荼白没有说话,目光仍旧怀疑。
了寂却伸手摸上了她的脉,“夫人身体康健,生下此胎并不费力。”
沈荼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用你说。”
可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了寂话音刚落沈荼白便发动起来,这一次疼痛来的比以往都要激烈。
没一会儿,生过孩子的妇人便大喊着:“生了,生了,孩子的头出来了。”
随后她无师自通,产婆为她接生时的话,“夫人用力!用力呀!吸气!呼气!深呼吸!”
沈荼白跟着她的动作胸口上下起伏,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马车里响起了婴儿的啼哭。
了寂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中的银针。
春蝉谨记沈荼白的吩咐,在妇人剪断脐带以后,第一时间把孩子包裹起来想要抱进怀里。
妇人一看她抱孩子的姿势,赶忙叫停,“这可不行,孩子不是这么抱的。”
春蝉在她的指导下,动作僵硬地将婴儿抱好。
这段时间,春蝉跟着沈荼白知道不少有关婴孩儿的事,一想到别的孩子生下来脸上身上都皱巴巴的还泛着青紫,自家的小主子却生的皮肤雪白,连头发都比旁人黑亮便忍不住高兴。
“主子您看,小主子生的多好看,哭得都比旁人大声。”沈荼白拨开襁褓,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不由得会心一笑。
等在马车底下的李廷寒也不甘寂寞,“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春蝉这才想起还没看小主子的性别,她拨开襁褓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为难的看了沈荼白一眼。
“是女孩儿。”沈荼白直接替她回答,对于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无论男女都不妨碍她对这个孩子的喜欢。
马车外,短暂的沉默了一秒,紧接才响起李廷寒略带遗憾地声音,“女儿也好,女儿也好。”
沈荼白在妇人的搀扶下坐起来,她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孩子。
这时,变故陡生,两匹马不知因什么缘故受了惊吓,不受控制地向远处狂奔。
沈荼白一阵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