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熹之扭头看他。
贺景砚点了点头:“等赵庆舒真的确认是有人刺杀后,不仅是会担心吐蕃王子与自己的安危,还会担心自己的秘密是否会被暴露。”
“当然,如果他的酒楼里真的存在权|色交易,也定是会派大量的人手,去守候那一处地方,毕竟能与他达成交易的人,非富即贵。”
“若是那些人不慎受伤,又或是暴露身份,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宋熹之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了贺景砚为什么会带着自己守候在了树梢上:
“所以我们只要在高处等待,看看赵庆舒的手底下的人,把哪里守得最严实,就可以判断到底哪里有问题?”
贺景砚微微抬了抬眉骨,对着她笑:“没错,赵庆舒处处谨慎,小心翼翼,就连一个赵氏内宅,都被他守得固若金汤,那我们便反过来,利用他的谨慎,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男人的声线低低,在静谧的夜色中带着无边的神秘和无法隐藏的理智。
宋熹之抬头望着贺景砚的侧脸,抱紧枝干的双手微微使劲。
不知道是不是这枝头太高,她此刻的心脏竟砰砰砰跳的很大声。
果不其然,等赵庆舒有气无力的被两个侍卫架着咯吱窝从茅房里抬出来的时候,他的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茅房内的突然传来了一阵飞流直下、酣畅淋漓的声音,吐蕃王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屈服于贺景砚的淫威之下,倒是不敢再吭声了。
里面的人没走,而外头赵府的人也十分谨慎,一直守着没有离开。
想到这里,吐蕃王子颤抖着抬起了粗糙的大掌,伸手掩面,委屈的热泪便从眼眶里滚滚而下:“不是装的,是真的……本王子是真的腹痛难忍……惨绝人寰,简直是惨绝人寰……”
“本王子差点就要拉在了裤兜里……本王子的一世英名……”
宋熹之一愣,又是将怀疑的眼神望向了贺景砚的方向。
贺景砚无辜的朝着宋熹之摊了摊手:“我绝没有其他意思,更不是在伺机报复。”
宋熹之瞧着眼前这个腹黑又记仇的男人,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贺景砚说的也没错,赵庆舒生性多疑,若吐蕃王子不以身入局,或许会露出什么破绽。
宋熹之眼泪汪汪的朝着贺景砚望了过去,看着他霁月风光、眉目依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