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点头哈腰的道歉:“王子抱歉!实在是抱歉!”
“今日的事情,是一场意外,定是有刺客想要动手,就连我们的老爷都不幸中招了!”
吐蕃王子嘴唇发白,脚步虚浮,此刻整个人完全娇弱的瘫倒在了侍从的身上,又是愤怒的开口:“你的老爷呢?!”
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小厮的身上,声音都在气得发抖:“我的命都要没了半条,他必须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许府小厮急急点头:“好好!奴才此刻带您去见老爷,他大概也刚从茅房出来!”
等许府的小厮带着吐蕃王子等一大帮人离开之后,宋熹之和贺景砚才暗中从茅房内翻了出去。
两人恢复了容貌,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还蒙着面罩。
此刻正猫着身子躲在了树梢上。
其实方才的一切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计谋。
宋熹之在下马车的时候就在赵氏内宅的门口做了标记。
而吐蕃王子则是故意假装自己最近多次遭到刺杀,刻意让人来用银针试毒,贺景砚便趁机在此刻在酒中下了腹痛的药。
等赵庆舒腹痛难忍,此刻的中药与方才吐蕃王子提到的刺杀联系起来。
当谨慎无比的赵庆舒意识到有人刺杀后,便会将所有的人手都集中到了自己和吐蕃王子的身边,保住自己的性命。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急,危机当前,定不会有人注意到茅房的动静。
侍卫都在往赵庆舒的身边赶,而就是趁着这个机会,贺景砚安排好的人手,便潜伏进了赵氏内宅的茅厕里。
宋熹之和贺景砚到了茅房,与安排好的人手交换了身份,便能在赵氏内宅中畅通无阻了。
现实与计划唯一的不同就是,计划中吐蕃王子是装腹痛,而现在的他则是真腹痛。
回想起方才的有惊无险,宋熹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抱紧了树干。
她又是望向了身边的贺景砚:“现在已经找到机会脱身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宋熹之此刻其实有些发愁:“赵庆舒是一个这样谨慎的人,将酒楼和内府分开,也只单单邀请了吐蕃王子一人。那狡兔三窟,他暗中进行权|色交易的场所,或许也根本不在这内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