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哥是土生土长的海市人,父母离世的早,二十多年来四处流浪,压根不知道该躲去哪里。大街上躲躲藏藏了一天,跟个无头苍蝇一样,最后想到了闲置的新盛花园。
总听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与其躲到人生地不熟的天涯海角遭人怀疑,不如藏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以不变应万变。
晏昌平的事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帮里的兄弟们某天一起吃饭时,蝎哥听楚哥提过一嘴,晏家的那位小公子被外祖家的人给送去了国外避风头,一时半会儿应该都不会回国。
蝎哥为自己找来如此可以安定的居所颇为得意,吹着口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悉数逛了个遍,近三百平的房子,每个房间都深得蝎哥满意,一时竟苦恼于晚上睡哪一间。
最后他选中了走廊尽头的一间,看着装修风格像是女人的房间,一想到房间里曾住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蝎哥的眼前浮现的皆是种种无比香∣艳的画面,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做出几个吞咽口水的动作。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夜蝎哥睡得格外香甜,甚至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美梦,当他在梦中和美人共赴巫山之际,听到神似铁板撞击墙壁的声音,惊得他从巫山上坠落凡间,人一下子清醒过来。
然而撞击声还在,声音与声音间少则几秒,多则几分钟的相隔,频率不高,力气也不算大,但在静谧的深夜中会被无限放大,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
当时现场混乱不堪,所有人拥挤在一处,一个个拿出拼命的架势,玻璃酒瓶砸了一个又一个,几乎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些伤,过于沉浸其中,谁都没发觉有人当场丢了性命,唯有凶手本人清楚。
蝎哥平时野惯了,凭借一双拳头打出今天的地位,血沾了不少,倒是头一回沾上人命,趁乱逃离开酒吧,躲到阴暗的角落给楚哥打电话。
“庾硕是个老狐狸,你的道行太浅,有了小朱的前车之鉴,我不放心让你单独去面对他。我没回来之前,你守在春和雅院等消息,一有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祁闻没再坚持,当即给陆呈泽定下当天晚上海市飞往京市的机票。
料祁闻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的预感会真的灵验。
他随手按下墙上的开关,下一瞬头顶上方有柔和的灯光泻照而下,映在男人冷白的脖颈上,衬得 上面纹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