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孩子已经哭的声泪倶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模样可怜极了,“陆老板,我真没想过害老陈,我原打算是让自己掉进坑里的,渣土车从高处掉下去怎么也算是个重大事故了。出发前我明明检查过附近没人作业的……都怪我……是我害了老陈……他到现在还躺在重症病房里。”
“陆老板,你能不能帮帮我,什么惩罚我都能接受,可不可以别让我坐∣牢啊。我如果进去了,我爸妈,我哥,还有我两个妹妹,他们该怎么办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当初站在赌桌前就该想到他们,十个赌九个输,凭你的智商人家出个老千都未必能发觉。你最好祈祷老陈没事,不然的话下半辈子去里面踩缝纫机吧。”李仁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小朱哭的都抽搐了,既害怕又懊悔,李仁伟的话虽难听,倒是句句在理,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到底是个初入社会的孩子,陆呈泽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宽慰道:“等警方确认了你所说的句句属实没有撒谎,我会想办法替你求情的。”
“你说有人让你8号这天在工地上制造一起重大事故,是庾佳磊转述的,还是那人当面跟你说的?”
“在电话里。”小朱说,“他先给我账上汇了一笔钱,然后用一个座机号码给我打的电话,事成之后会给我支付余下的钱。”
小朱顿了一下,如实回道:“庾佳磊。”
“他有跟你提起过,他在海市当官的亲戚,是个什么官吗?”陆呈泽又问。
小朱顶着一脑袋纱布,很认真的想了想,最终还是谨慎的摇了摇头,“他比较喜欢信口开河,总在我跟前说他叔有多厉害多厉害,听多了我也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没太放心上。他可能提起过,但我真的忘了。”
“XX局……”小朱面露沉思,旋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我在庾佳磊的宿舍里看到过一只印有XX局的白瓷缸子,他说是他叔送给他的。”
XX局,姓庾,当官的……
三个线索串联在一起,陆呈泽原先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祁闻眼珠一转,隐约猜到接电话的人是谁,冲李仁伟笑笑,“是的,家里有事回了趟莘城,最近公司事情多,所以提早销假回来了。”
李仁伟以为他口中的公司事情多,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