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泽说:“她失踪不满二十四小时,我现在去报警也立不了案,你帮帮我,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都怪我,管他娘的小朱老陈,哪有我自己媳妇孩子重要,下午若是我自己回来接人,哪会有这档子事。”
程宥立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到底什么情况,你仔细和我说说?”
陆呈泽迅速把下午发生的事,捡了些重要的告诉了程宥,“我早就感觉事情发生的太过蹊跷,你说说,一切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刻意把我引开,好趁机掳走小茴。”
“别胡思乱想,很多事情是你临时决定的,没人提前知晓,大罗神仙来了也算不出这么精准。”程宥安抚道,“你先去保安室调下监控,确定下她最后离开的时间,我来给海市的朋友去电话,让他们过去帮你一起找人。”
冷汗一下子顺着他的额角冒出来,连后背都被汗水浸湿,双腿发软,背抵着墙壁才堪堪站稳,手机屏幕好似上赶着作对,连点了数十下,才成功拨通了程宥的电话。
“程宥,我媳妇儿不见了。”
“陆先生您好,是这样的,之前和您太太约好下午过来店里试穿,我同事等到现在您太太也没过来,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想问一下,你们需不需要更换一下别的时间?”
“我太太没去你们店里?”陆呈泽急吼吼的问道。
突如其来的质问,听的客服都愣住,再开口时声音都打着颤,“是……是的……我同事等了她一下午……”
和往日里陆呈泽回家的情形不同,屋子里没有为他而留的灯,也没有扑鼻的饭菜香,整个空间静悄悄的,只有墙上挂钟嘀嗒嘀嗒响着。
陆呈泽顷刻陷入了极大的恐惧之中,一种对未知的恐惧,他连晏茴逃婚的可能都想过,但屋子里原封不动的摆设告诉他,他的想法是错的。
想到另一种可能,陆呈泽只觉遍体生寒,如同掉入冰窖一般,周身被黑暗和寒冷包裹,令他感受到了接近死亡的窒息感。
方才一直在忙,丝毫没觉察出时间,陆呈泽甚至都忘了让张宴来医院替换自己的事。走到电梯口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赶紧掏出手机,才发现三个小时前张宴发来的微信。
——陆总,我已经接到晏小姐了。
算算春和雅院到婚纱店的距离,晏茴等了自己快两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