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总有一股难闻的烟草味,有几次甚至夜不归宿。老石问过他几次,他说自己在外面接了赚大钱的私活,让老石替他保密。
直到一个星期前,片区停电,工地放了半天假。老石跑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两瓶酒和一些小菜,打算晚上等小朱回来,和这孩子好好聊一聊。
压根没有包工头的消息,更没有什么抚恤金,是那个老乡骗了他。老乡说带他去找包工头,实则是把他带进了一个赌∣坊中,哄骗着他先玩几把,一会儿会把包工头叫过来见他。
信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后来的无数次。
包工头的面他没见着,却是欠下一笔巨额的赌债,老石在巷子里遇到的两人,正是赌场负责追债的两个打手。
老石虽性子敦实憨厚,却是生得人高马大,常年干重活的缘故,练就了一身的腱子肉,再是手上握着两只酒瓶,一脸的狠劲儿和戾气,把那两个男人吓得拔腿就跑。
老石搀着小朱回了宿舍,一路上他什么都没问,到了宿舍给小朱拿了跌打损伤的药酒就忙晚饭去了,等二人在桌边坐下,小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主动向老石坦白了自己近一个月里来的遭遇。
根据老石回忆,小朱今年年初经老乡介绍加入工程队的,那时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毛头小子,包工头看他年轻,便让他跟在了老石后面学开渣土车,刚好二人又是同乡。
小朱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哥哥,小时候生过一场重病没及时治疗成了脑瘫,下面还有两个妹妹,父亲几年前在工地上出了事,断了一条腿,抚恤金没拿到一分,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一家人的重担落在了瘦骨嶙峋的母亲身上,初中一毕业,小朱就跟着老乡四处打工。
大概一个月前,小朱突然跑回来告诉老石,他找到当年带父亲外出的那个包工头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能让他把欠下的抚恤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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