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茴:“什么话?”
“小心晏昌平!”农瑆宇说。
晏茴心里疑惑更深,正想追问,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看一眼来电显示,是陆呈泽打来的。
“下班了吗,我过去接你?”电话那头的人小心翼翼问道。
晏茴看一眼对面的农瑆宇,压低声音答道:“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饭。”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和一个弟弟。”
“弟弟”两个字到了陆呈泽耳里自动曲解成晏乔,下意识提高了声量,“你怎么又单独和晏乔一起吃饭,饭店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过去。”
晏茴没做解释,把火锅店的地址报给了他便挂了电话,等一会儿他人到了自然明白是自己小肚鸡肠,晚上回家还得继续睡沙发。
晏茴想起适才农瑆宇突然卡住的话头,追问道:“你说晏昌平当年资助你姐姐,是把她当作欲∣念的替身,什么意思?”
听她提起晏昌平的名字,农瑆宇不觉意外,一双狐狸眼在晏茴身上来回扫视一圈,脸上的笑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
晏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以,晏晚黎是你的亲姐姐?”
农瑆宇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字条递给晏茴,“杨老板儿子的名字,具体人在哪里,你得自己去查,找到他就能找到杨老板。”
杨颖飞。
从给她续房开始,晏茴看得出来,晏晚黎是有意想帮她的,可这帮一半留一半委实令人费解。不可否认的是,整件事晏晚黎定然是知情的。
农瑆宇脸上的神情已粉饰如初,点点头,“等她完成了心愿,她再亲自跟你致歉。”
彼时,晏茴尚不知晓晏晚黎的心愿是什么,看她一心执着于大赛冠军,便以为这是她的心愿,于是说:“那我祝她心想事成,早日梦想成真。”
身世这样的大事,在晏茴看来该是隐蔽的,她和农瑆宇算不上有多熟悉,正儿八经的坐在一起吃饭算是头一遭,他的开诚布公令晏茴一时不知如何去回应。
话头一起,农瑆宇仿佛被打开了话匣子,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身世背景一股脑全倒给晏茴。
“小时候家里闹过一次水灾,爸妈都被洪水卷走了,姐姐带着我一路到了海市投奔一个远房叔伯。叔伯是个孤寡老人,生活来源全靠政∣府救济,有了我们姐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