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的频率不高,也没有透露出恋爱的痕迹,所以陈望月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以为她的感情史是一片空白。
但重看时她发现了一点异样。
那是一年前的一条动态,她参加一个帮助社区儿童志愿活动的照片,其中一张拍的是侧面,她穿白色卫衣,露出来的半截背面图案,酷似陆兰庭借给她的那件,只是颜色不同。
她根据水洗标找到了卫衣的牌子。
很小众的一家品牌,提供线下手绘定制的特色服务,价格贵到令人咂舌,号称售出的每一件衣服都独一无二。
陈望月把夏姨发来的照片放大,再放大。
最后一丝巧合的可能性,也在此刻被排除掉。
陈望月往后靠住床沿,抱着膝盖,仰头看向天花板。
心头的情绪,像焚烧殆尽的森林,她看不见火焰,但还能闻到烧焦的气味。
其实她料到是这个结果,她的身体反应,早就先于这两张照片给出确凿答案。
在行宫的高尔夫球场,陆兰庭帮她调整高尔夫球杆的角度。
她整个人被他圈入怀中,外人眼里他其实很有分寸,除了纠正姿势时碰了一下她的手腕,没有一点不该有的肢体接触,并不辱没总统公子的教养。
但这才是最可怕的。
只消一点相贴的体温,一个相对的眼神,她的心脏就开始过载,违背主人意愿地渴求被紧密楔合,这种根植于身体深处,几乎形成本能的肌肉记忆,是人和人像蛛丝那样打结缠绕后的结果。
她想象不到要有多过火的接触,一个人才能在另一个人身上留下这样深刻的印记,即使失去记忆,也能苟且在潜意识里,等待着被唤醒。
她为此思考出的每种解释,都不道德,不光彩。
就像他和她,不般配,不可能。
从行宫回去的那个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是难以对人启齿的画面。
在垦利,在她的房间。
看不清脸的男人,手掌扣紧她的腰,扳着她的下巴深吻,从阳台一路吻到床榻,每一次的呼吸纠缠都引起细胞灼烧般的感触。
静谧的房间里,清晰可闻的是粘膜在吮吸间传来的细密水声,她被放平在床上,像一只被钉死在木框里的标本蝴蝶,那个人换了一种方式攫取她,品尝她,每一次的亲吻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分量。
枕头边一只玩偶熊静静注视这场温柔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