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她就那样伸出手,任由陆兰庭给她戴上羊皮手套,理所应当的姿态,仿佛他是侍奉她的奴隶。
男人的手很规矩,没有碰到她的皮肤一寸,她很满意地道了谢,握住球杆,瞄准了一个三杆洞。
那里两侧溪流与湖泊连通,地势复杂,难度很大,辛檀出言提醒,“换一个吧,小月,那个不好打。”
“哥哥。”她说,“我连一个球洞都不能自己选吗?”
辛檀哑口无言,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但也怪不了她,是自己给了她现在借题发挥的理由,她从来这样,伶牙俐齿,知道怎么对人好,也知道怎么往人的痛处戳,从昨晚到现在,做的每句话每件事都在提醒他犯了怎样的大错,而原谅权在她手里。
当然也有办法让她听话,她最听辛重云的话,但辛檀知道那样做只会后患无穷。
他想要她在身边,就算不是真心实意,至少要心甘情愿。
陆兰庭瞥了他一眼,笑着对陈望月道,“那个确实不好打,望月,要我帮忙吗?”
陈望月说要,于是陆兰庭弯下腰,帮助她调整姿势,手指隔着手套覆住她的双手,一点点握紧球杆举高,她的身体便被固定在他的双臂之间,在身旁七八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一同面对山丘,湖泊与天空。
颈间一冰,是他的金属表带贴在她下巴,又离开,他松开她,“好了,望月,自己试一下。”
陈望月瞄准、上杆、击打,标准的弧线,一杆即上果岭,旁边商聿拍手叫好,“漂亮!打得好!”
新手一般会选用易于掌握的六号铁,但陈望月挑的那支陆兰庭的钛合金球杆,是往往熟手才会用的七号铁,适用的距离更远。
陈望月对高尔夫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打得很不错。
她上大学时因为干活利落,头脑灵活,外形又出色,常常会被老师分配一些端茶送水的任务。当时有一位学校amp项目的学员董先生,是本市工商联的副主席,几次流露出要她毕业后考虑进自家公司的意思,老师和他去打高尔夫时,便叫上陈望月作陪。
陈望月起初忐忑犹豫,经院向来是各种学校传说的高发之地,她也听说过一些不太乐观的艳色传闻,但最后还是决定抓住机会。
那算是她人生里难得走运的一段经历,董先生为人比她预料之中正派太多,对她是纯粹出于欣赏的提携,后来陈望月去给三小姐做私人的家教,就是他从中介绍。
在放弃保研名额之前,陈望